看着江厉青黑沉沉的眼神，江言心虚地松开手。

旁边一个身姿婀娜的舞姬看自己的机会来了，纤纤细手捻起一颗葡萄喂给江言：“殿下，张嘴~”

江厉青脸彻底黑了，长臂一展把江言捞进怀来，将一颗龙眼塞进他的嘴里，语调又夹又阴沉。

“殿下比较喜！欢！吃龙眼。”

江言啃了一嘴的龙眼壳，气的眼睛瞪圆，伸手就掐住他腰间的软肉拧了一圈。

江厉青眉毛动了动，低头就看见江言吐出龙眼壳，露出一口阴森森的白牙。

哦，忘记剥龙眼壳了，活该。

江言一把揽过江厉青的腰，附在他耳边说话。

腰间传来难言的酥麻之意，青年温热中带着淡淡甜味的气息洒在鼻尖，江厉青难耐地滚动了一下喉结，凤眸压抑。

“四哥，声音不够夹，要露馅了。”江言不怀好意的声音响起。

“殿下，”江厉青眯了眯眼睛，“喝酒~”

说着，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渡给了江言。

“唔，你，唔，死，唔唔唔，定唔唔唔了。”

孙万贯听着那边的动静，暗暗咋舌，这个九皇子不愧是有名的草包，死鬼都喊上了。

嘿嘿，那接下来的事情应该很容易就能够谈成。

辛辣的酒液在两人的口腔中越来越热，有两条小鱼嬉戏在温热的酒液中。

一口酒喝完，江言已经浑身发软地倒在江厉青的怀里。

妈的，他要抽死江厉青这个混蛋。

他眼珠子一转，开口命令道：“你，你跳支舞给我看。”

江厉青坐着不动，孙万贯开口警告：“没听到九皇子的命令吗？给我跳舞去。”

江厉青起身走到大殿中央，黑着脸有一搭没一搭地乱甩着水袖。

等这事结束了，看自己怎么教训他。

江言看得神清气爽，看他还能怎么嚣张。

孙万贯则看着台上跳的乱七八糟的舞蹈皱眉，这个舞姬是怎么被选上来的，跳这么烂。

他转头去看江言，看到青年一副欣赏的表情，而后又安下了心，一定是自己还没有到九皇子这样的思想高度。

其余舞姬看那个独占着九皇子的舞姬走了，连忙端着酒就要递到江言嘴边。

一个水袖带着破风声打过来，直接打翻了舞姬手中的酒杯。

他转过头去瞪江厉青，某人一副平平淡淡的模样舞着水袖。

孙万贯大喝一声：“好！精彩。”

没想到九殿下喜欢这样的呛口小辣椒。

江言：“……”

酒过三巡，孙万贯瞟到江言迷离的眼神，试探道：“殿下可对江南的粮食生意感兴趣。”

江言撑着头，白瓷般的手指捏起一颗葡萄喂给舞姬，端的是风流纨绔之态。

“说来听听。”

“殿下应当知江南的赈灾粮一般从常平仓调取，调取的赈灾粮都是陈粮，有些品相不好的陈粮无法给灾民们吃。”

“小的在常平仓有些门路，就会将这些粮食买来低价卖给一些穷苦人家，也算是帮了他们一把。”

话虽然听得漂亮，但江言却听懂了孙鹏程的意思，他干的是倒卖朝廷粮仓粮食的勾当。

在难民遍地的江南，干这种勾当，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