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脂很好卖的。”林周周眉眼弯弯，“我记得娘每次回来，都为了抢到一盒面脂高兴。”

她微微偏头，眼中布满不解：“其实周周不太理解，面脂那么贵，买到了为什么会高兴。”

邬雎揉揉小姑娘的脑袋：“等周周长大了就明白了。”

林周周乌黑的大眼睛中盛满了光：“那周周什么时候长大？”

邬雎敢说，他要是真回答了，小姑娘还会接着问一个又一个的为什么，为了避免成为十万个为什么的答案书，他决定，不回答。

“周周不是想卖面脂吗？那你知不知道，面脂不好卖，尤其你还是一个孩子，就算你做出来了，拿出去，别人也不见得会买。”

“我知道的。”林周周拉住邬雎，面上并不见沮丧，她嘻嘻笑着，“可是只要东西好不就行了吗？”

邬雎轻笑一声，小福神虽然福运沧泽，但毕竟是个孩子，心性单纯得很。

他耐心解释：“你做出来的东西，跟别人的配方差不多，但你没有别人的手法和经验，这就代表着，你做出来的比不上别人的。”

“可是周周不自己做呀。”林周周呆愣愣地看着邬雎，那样子，好像在说，为什么会有这么离谱的想法。

邬雎哑然。

林周周接着道：“周周找大哥哥做，大哥哥可是很厉害的。”

徐郎中啊！

邬雎想到那人，不免点点头，有天赋，有基础，做这个确实可行。

但他还是皱眉：“那么回到最初的问题上，谁质量如何保证，人脉如何拓展。”

“诶呀。”林周周轻轻拍了邬雎一下，“神仙哥哥你怎么这么笨？她噔噔噔往外跑，我们往面脂里面加上灵泉水不就好了。”

小姑娘那理所当然的语气，让邬雎险些被一口水给呛死，当即骂骂咧咧出来：“用灵泉水兑面脂，亏你想得出来，你知道灵泉水多珍贵吗？就算在天上，你神仙哥哥也得求爷爷告奶奶才能得到那么一点。”

林周周被邬雎吼得连连后退，话都不敢说。

她张了张嘴，又识趣闭上。

邬雎正是气恼的时候，胸脯上下起伏，一看林周周就来气，可对上小姑娘雾蒙蒙的双眼时，那股火气又被愧疚取代。

他想，他是不是太凶了，都吓到小福神了。

“小福神，神仙哥哥不是故意骂你的，但是用灵泉水兑面脂，确实太浪费了。”

“周周不生气的。”林周周大度地摇摇头，“可是周周要用钱呀，而且灵泉水留着也是留着，不如拿来挣钱，要是神仙哥哥喜欢，每天的灵泉水周周都分神仙哥哥一半。”

小姑娘可大方。

邬雎的火气终于是彻底消去，他揉揉小姑娘，逗她：“这么大方，就不怕神仙哥哥生气，一点儿都不给你？”

“不会的。”林周周摇摇头，信任就差拍在脸上了，“神仙哥哥要是想私吞，就不会告诉周周的。”

很好，条理清晰，但是邬雎听起来半点儿也不高兴。

他当时要知道小福神会拿灵泉水兑面脂，他宁愿瞒着小姑娘。

但是峰回路转，小姑娘竟然松口了：“神仙哥哥，周周也可以不用的，但是神仙哥哥有其他挣钱的办法吗？还是说神仙哥哥可以直接给周周变钱？”

林周周的话可算是难住了邬雎，他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