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周周一脸懵圈，但还是照做。

男孩解释：“你等着吧，会有人给钱的。”

蹲着就有钱吗？林周周还不知道乞丐这个职业，疑惑却又好奇地跟着蹲下。

男孩将空碗在旁边砸了一个口子，衣服在地上摩擦一会儿，又在碗里搓了几下，等碗都黑了，随意丢在面前。

他又改蹲为跪，扭头想喊林周周一块儿跪下，可看到小姑娘白白净净的脸蛋，默默将话咽了回去，又蹲起来，不跪了。

林周周更是懵圈。

男孩随意扯了个借口：“刚刚腿疼。”

林周周一脸天真：“要去医馆吗？”

男孩无语：“就算真疼也用不着去，小病小痛的，自己会好。”

林周周觉得不太对，可是在林家的时候，她生病了冯小花也是这么说的。

她默了默，点头。

两人蹲在路边，一个脏兮兮，一个虽然普通但看起来精致可爱，格外引人注目。

路人议论不止，倒也真的有人过来给了几个铜板。

碗里叮当叮当，林周周惊喜：“真的有钱诶。”

男孩一脸自豪：“我有时候不想偷了就这么干，运气好能有几枚铜板，运气不好也能有几个包子馒头。”

他说着，对着碗里数了数：“三个铜钱，今天运气……”

“咚！”的一声，一锭碎银砸进碗中，砸断男孩的话，他瞪大眼睛，下意识捡起来在口中咬了咬。

后又忙不迭将碎银子揣起来，放下碗拔腿就跑。

林周周目瞪口呆，丢下碎银的人也蹲下来，两人对视。

“你哥哥不要你了。”谢钰辞还是那般，虽小却端方，偏话不着调。

林周周下意识回：“他不是我哥哥。”

谢钰辞有自己的一段理解：“那就是你奶奶不要你了，把你送给他当乞丐。”

林周周听过乞丐，但不知道乞丐是干什么的，她两眼空空：“这就是乞丐吗？”

“对！”谢钰辞拍拍林周周的脑瓜子，“这就是乞丐，靠骗别人的钱过生活。”

“骗？”林周周的脑子嗡的一下，努力回想自己的行为，确确实实没有骗人的！

她板着小脸：“周周才没有骗人！”

“你还凶！”谢钰辞用了些力，又拍了一下。

林周周哎哟一声捂住自己的脑袋。

谢钰辞比她更凶，凶巴巴问：“还凶我吗？”

林周周讷讷摇头，但还是倔强：“周周没有骗人。”

谢钰辞想了想，委婉道：“你这个确实不算骗人，但是有的乞丐，装自己手断了腿折了，以此博取别人同情，换钱，这就是骗了！”

林周周可天真：“有手有脚为什么不自己干活挣钱？”

谢钰辞又拍了她一下，恨铁不成钢：“都说是骗了，你要不要这么笨。”

林周周瘪嘴，暗暗哼哼两声。

谢钰辞拉起林周周：“那人都拿着钱跑了，你还蹲在这里干嘛，走啊，我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