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然失措,不知道她为啥明明感到冷却又不肯披上被子。
她伸手拍拍肩膀,拍的就是刚刚我搂住的那个肩膀。
我再次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伸手搂住她的肩膀。
她忽然转身,扬起巴掌。
我赶紧把身体后仰,提高声音说:“打可以,但留点面子给我,别打太响以免被别人听到。”说完我身体往前倾,把脸凑到她的巴掌边。
她犹豫很久,最后在我脸上抚摸起来。
我脑中闪过一道光,竟鬼使神差的对着她的嘴快速的印上去,然后迅速回撤。但还是晚了,只听“啪”的一声,我的一边脸颊瞬间火辣辣的疼。
这一巴掌也拍醒了这里的几个人,他们仰起身子循着声音看向我们。
我在黑暗中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打完我一巴掌,又抚摸着我的脸颊算是安慰我。
我竟然感到委屈起来,噶着声音说:“说了不要打太响,你看看都把他们吵醒了。”
这些人并没有看到其他的异常,就继续倒头睡觉。
徐春春拉起我的手放到她的肩膀上。
我立即警觉起来:“这次可是你自己拉我的手过来的啊,别到时候又打我。”
她笑起来,但她的笑容在这黑夜里看着很诡谲。
我用力的抓着她的肩膀,用力的勾她往我身上靠。
她不久之后就顺势倚着我,把头靠在我肩膀上。她的呼吸明显比之前粗了很多,胸口起伏已经呈跌宕之势。
我的手保持一个姿势久了感到有些累,就从她的肩膀上往下滑,落到她的手肘处。
她把手抬起来,我的手就自然的掉下去。
我抬起手,这次就搂在她的腰上。
她的手缩回来抓住我的手,但并没有用力,好像没有要拉开我的手的意思。
就这样我陪着她安静的看着火车窗外。
这时漆黑之中偶尔看到零星的灯光一闪而过,犹如她在我心中燃起希望之火。
星星灯火,给我指引方向。
我的手由脑袋控制着慢慢往上移动,最后停在大白兔的旁边。
此时不知道大白兔睡着没有,要不要试一试看它有没有睡着?关键是它会不会咬人?别大白兔我还没摸到就被它咬了,那就得不偿失。
我内心挣扎着。
徐春春回头瞪着我,眼睛比黑夜里狼的眼睛还恐怖,就像激光镭射灯一样要洞穿我的心,要把我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有颜色。
我做好了挨打的准备,拼着生命危险也要金牛搏兔。我是金牛座,不是狮子座,所以不是狮子搏兔而是金牛搏兔,搏徐春春的大白兔。
“你想摸就摸,趁着夜黑没人看到,正好给你壮壮胆。”她忽然说话吓我一跳。
我暗暗惊喜,但表面上还是装作正人君子:“这可是你允许的啊,别又打我。打我也可以,但别再打脸了。”
说完不再使用金牛搏兔,而是使出一招苍鹰扑兔,因为这一招的动作更快更迅猛。
眼看苍鹰的五只利爪差一点就要插入大白兔的身体。
但是,利爪被挡住了。
我感到眼前一道黑影闪过,跟着就眼冒金星,脸上又是“啪”的一声很清脆的响声。
“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她的这一巴掌算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她的举动让我勃然大怒。
我疼得眼泪冒出来,站起来就破口骂她:“你神经病啊!又当又立的!是不是刚刚被男人甩了,所以想找个男人出出气?”
她脸色很难看,脸上的肉看起来好像还在抖动,并慢慢有些扭曲起来。
我刚刚的骂声又把这里的几个人吵醒,我下铺的那个人,也就是徐春春对面的那个人骂我们:“大半夜的不睡觉,鬼哭狼嚎的,要谈情说爱就滚出去别的地方谈!”
徐秋秋探出头来问:“春姐,怎么啦?”
她没有回答徐秋秋。
我摸着脸走向厕所,把心中的愤怒、委屈、不爽连同尿液一起排出去。回来时看到徐春春已经盖好被子躺在床上。
我心中虽有万般不甘,但也得接受事实。
我爬上床继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