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雪被吓到了:“你是谁?”
那男子逼近云雪,因为身材差异,黑影笼罩住云雪身体:“酒气这么重,是喝了多少?”
云雪这才依稀看清眼前之人的样貌,更惊噩了,是一种被长辈抓包的尴尬:“小叔?你怎么会来?”
云雪怕云起,不是一日两日。
少时在爷爷家,云雪曾爱跟做不苟言笑的小叔叔的小尾巴,但小叔叔嫌弃云雪话说不清楚,路走不直,作业不会写,严肃了两回,云雪就再不愿黏着小叔叔了。
后来云雪大了,本不怎么回老宅,云起又在商海沉浮中历练地更为高深莫测,关于云起残酷的传说一次次飘入云雪耳朵里,云雪自觉她俩不是一路人,她犯不着招惹小叔。
云雪抬头,望进云起的眼,那黝黑的眼瞳里漂浮着云雪看不透的情绪,云雪只觉得云起的眼眸太黑太深,那气势几乎要把她这个人拆吞入腹了。
云雪迅速低下头,不敢对视第二眼,云雪认为这是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气质。
云起心里气云雪玩地得太晚,但看着云雪因醉意泛红的脸和柔软的眼,语气又不自觉温柔下来:“你十八岁的生日,你又不乐意办宴会,老爷子让我给你送生日礼物。”
说着,云起把一方盒递给云雪。
云雪没打开:“谢谢小叔。”
云起的目光更柔和了些,怀着不自觉的期待:“还有这份,是小叔送你的。”
云雪受宠若惊,还是接过:“谢谢小叔。”
“怎么都不打开看看?”
云雪莫名从云起的声调里听出几分宠溺,刚好打开盒子,忍不住惊叹:“好漂亮的红钻。”
云起发自内心地笑了,看云雪低头模样,手痒痒的,很想摸摸她的脸,帮她把碎发挽到耳后,这样的动作很熟悉,似乎已经做过无数次了,云起压制着动作:“上个月在南非拍的,想着你们小姑娘喜欢这鲜亮颜色。”
“谢谢小叔!”
云雪确实喜欢,云雪不是不知价值的,这样大的鸽血红,没有五亿美金下不来,她这小叔还真是大手笔。
可为什么呢?试探她吗?
云雪的发绳掉了,头发散开,遮住了脸,云雪便把头发随意撇到耳后,表忠诚:“幸好有小叔在,我才能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云起蹙眉:“又是和那戚家小子喝的酒?”
“除了他们几人,也没谁了。”
云起忽然把手贴上云雪脸颊,用力磨搓,云雪吃痛,委屈躲开:“你弄痛我了!”
“小姑娘家家的,就这样不注重自己的清白?任人给你留吻痕!”
“清白?小叔你怎么这么老顽固。我们只是玩玩罢了,又没真的干嘛。”
云起怒道:“你还想真的干嘛?”
云雪有些莫名其妙:“小叔你怎么了?”
云起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过激:“你爷爷知道得气死。别在外面跟人瞎混,不然我就停了你的卡,知道了?”
云雪蹙眉:“我爸妈都没管我。行了,小叔,你快回去吧,集团事忙,没了你一天都转不动,我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反正你放心吧,我也不是干集团的料子,这样的生活,我很满意的。”
说罢,云雪就溜回房间,关门的动作行云流水。
云起看着紧闭的房门,又停留在窗前看灯火万家,不多时,还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