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可以保留手肘上半部分的,但是大夫说了:“手肘上端也已经有感染的迹象了,如果打算保留的话,很有可能后期再做一次手术,如果不建议受二茬罪的话,倒也是可行的。”
“截,都截,大夫我们听你的。”齐夫人这会儿已经哭成泪人了,“只求我儿能把命先保下来再说。”
晋明堂到达武城的时候,苏香染已经等在此地了:“晋大夫,别来无恙啊!”
“二公主认错人了吧!我虽然在医院的时间不算短,但我一直无缘为您请过平安脉!”晋明堂微微皱起了眉头,是友是敌未明的情况下,和对方不熟才是最好的说辞。
苏香染把一个瓷瓶递给了晋明堂,解释道:“我与你是没有见过几次,但是有位长辈和我说起过你。”
她知道这位晋太医,孑然一身,无儿无女,据说是年轻的时候受过伤,所以扬言此生不会娶亲。
可伤在身,还是在心可就没有几个人知道了。
晋明堂表情未变,但是坦然地接过瓷瓶,然后从里面倒出一颗红艳艳的药丸,用有些嫌恶的语气道:“都已经多少年了,这山楂丸还留着呢!真是幼稚!”
苏香染不语,只看着晋明堂。
“你那位长辈说了什么!”晋明堂把瓷瓶里的山楂丸倒在了自己手心里,然后又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个一模一样的小瓶,把里面药丸小心翼翼地倒了进去。
不等苏香染回答,他先开口叮嘱道:“以前的山楂丸偏寒吃多了也对身体不好,这次的丸子里我加了其他东西,要温和一些。”
苏香染接过瓷瓶,说出了自己的请求:“晋太医,此去边城,本宫别无所求,但愿婚嫁自由。”
听了这话,晋明堂倒是露出了笑容:“你比你那位长辈要心狠。”
“这样不好吗?”苏香染反问道。
“好,很好!”晋明堂神情舒展,“这样的人才会过得舒心,舒心的人活得长久。”
看着晋明堂坐上了前往天水城的船以后,苏香染才启程回了陶城公主府。
公主的车驾刚刚进城,就被“人”拦了下来。
李青煜手里捧着一个陶罐笑嘻嘻地站在马车旁:“姐姐,安城那边山上的栗子熟了,前几日我命人收了一些,按你说的法子,炒了一些出来,你尝尝啊!可甜可甜了!”
苏香染像往常一样,让李青煜上了自己的马车,又从陶罐里取出一颗还是温热的栗子,还未入口便道:“嗯!一定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