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争之世,工造为先。
除开亲眷僚属,若是非再要从司隶抢救些东西出来,匠师医师,都是排在前列的,一个制物,一个治人。
因其行业特性,匠师或说技术性官员比较医师而言,相对集中,便于捕捉。
韩三估摸着司隶内城总要坚挺上十天半个月的,顺路打捞一些工匠图纸设备什么的,应该耽误不了什么事情。
等进了乱成一锅沸粥的匠作监,后面的东夷人也不远了。
韩三没有时间细细摆弄,见人就抓,见东西就收,一路走过好似风卷残云,连桌凳门槛都收了无数进去储物戒指里。
东夷人到了前门,韩三已经收刮了十几进院子出了匠作监的后门,一脚踹着摩托车,突突突突的跑没了影子。
天时已晚,天色却不见晦暗。
偌大的一座司隶城,遍地定啊,你有地方跑没有?得活命啊。”
“卑职……没有,十二天没有消息了。”
偏厅之外,隆隆的喊杀声隐隐传来,不知是哪一段的城墙破了,武文定暗暗叹了一口气,实在懒得遮掩。
“做大事,要有静气。你看你这些天,看似谨慎周密,落在有心之人的眼里处处破绽。这两个月,安乐坊里差不多住满了你们的亲近故旧,你们要干嘛?实则都无需问你这一句,行迹诡异,直接抓了全都砍头!”老张哼了一声,端起茶碗,吸溜吸溜的喝了口茶水。
武文定咬着嘴唇,“事,事急从权,也是这半月集中而来的,兵荒马乱,想来不会有人注意。”
“趁着破城,你们身强力壮的逃了一点也不稀奇,怎么还要拖家带口的。”张富贵浑浊老眼中闪过一道利芒,嗓音却仍是慢悠悠的细哑。
“是元敬大人的吩咐,只说要走的人聚在一处,值钱的家当多带一些也无妨。”
“嘁,这小子,鬼门道就是多。玩起来不知道天黑天白的,只顾着自己玩的开心,就不知道老头子给他来回遮挡有多辛苦。”老张眼带笑意,哪里看得到什么辛苦。
“蒙老大人厚爱,属臣一等,皆不胜感怀……”
“一家人,谢什么。”清清脆脆的几声叩门,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伴着,自紧闭的房门外传了进来。
张老总管和武文定都听出这个声音是谁,神色虽各异,心中却满满都是惊讶。
来人推门而入,先朝着武文定一笑点头,再躬身长揖,声色郑重,“老大人,元敬这厢,有礼了。”
“好啊,长大了。这势头,啧啧,一身煞气,百步威风。”张老总管颔首,反倒不似先前那般随意,缓缓说道,“元敬啊,你……你们可有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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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道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