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刚不想站在门口，穿上鞋套，几步走到尸体前，看到了背部的伤口。这说明血天使还在活动。

“这怎么可能！”秦刚自语道：“林义就是血天使，事实很清楚，他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眼前这种情况，不得不考虑一种新的可能，人虽然是他杀的，取走二十一克的人并不是他。

或者林义背后还有其他人，一个客观存在，如鬼魅幽灵一般的家伙，只不过秦刚一直拒绝这个人的存在。

第一血天使！

如果是他，案子的性质又变了。杀人动机就不是黑门组织的复仇，是血天使想要吞掉这笔钱，黑门组织的内讧。

顺着这个假设往下想，第一血天使知道董宁的手上有这么一笔钱，直接找董宁索取，他肯定不会乖乖的把钱拿出来。

所以凶手找到董宁身边的人，怂恿这些人向董宁下手，等他们杀了董宁，有了这笔钱的线索，再把这些家伙杀了。

两名死者就是个倒霉蛋，恐怕在临死之前还做着美梦，钱到手了，还抱得美人归。就算没有血天使，钱到英子手上，一样会要了他们的命。棋子失去利用价值只有死路一条，他们涉案时就注定了结局。

“你的分析有点问题。”安妮对顾城说道：“如果这个所谓的第一血天使存心反叛，杀人之后还会留下这种标志行的伤口？伪装成分赃不均互殴致死，不是更稳妥？”

“那你的意思是……”刘庆问道。

“只要稍微修改一点，逻辑上就说的通了。”安妮说道：“董宁厌倦了为黑门工作的日子，他想要摆脱黑门的控制，拿着钱逃跑，所以才伪装自杀。”

顾城赞同安妮的分析，董宁和关强、黄克桑不一样，并不在清洗的名单上，董宁算是组织里有后台的人物。他大概觉得这时候是摆脱黑门控制的最好时刻，没想到他一直在监控中，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死了。

刘庆接着说道：“这么说的话凶手认识英子，还取得英子的信任，他们应该认识有一段时间了。”

能一起计划谋财害命，就算不是熟人，至少有点信任。一旦计划失败，就算能侥幸没被判死刑，后半辈子也要在监狱里渡过。

在英子成为嫌疑对象之后，刘庆让人摸了英子的底，查的一清二楚，英子身边的狐朋狗友都查了一遍。

离开学校之前，英子的社会关系非常简单，主要是同学和老师。进入社会后人际关系变得很复杂，商人、白领、小混混、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都是在夜场认识。成为的董宁的情人之后，不在外面抛头露面，但是和之前的狐朋狗友还保持着联系。

两名死者估计就是在夜场认识的倒霉蛋，凶手有可能也是同一个场所相识。或者是凶手有意接触英子。

秦刚等不到刑警队送来照明设备，让顾城拿着手电筒照着死者的脸，拍了照片传给刘庆。

“你现在就拿着照片去找烧烤摊的老板，问清楚是不是和董宁一起吃饭的人，同时迅速调查两名死者的情况。”

顾城把两名死者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摸了一遍，找到了死者的钱包和手机。

黄毛叫郭星，花臂叫张石开，两人年龄差不多，都不到二十五岁，但是都有案底，多次寻衅滋事，打架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