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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风(1/1)

第四章:起风

酒月带着莫莫在溪边采果子制酒,莫莫问酒月应当摘哪些果子。

酒月说:“都行,你就采合你口味的吧。”

莫莫摘着葡萄,阳光穿透藤蔓与绿叶。

雅斯跑来问莫莫:“你们咋来这么晚?日晒三杆了,我已摘了三篓子果子。”

莫莫说:“我们先把牛羊送山上去,后又遇到山喵,岚山和花差等几个在草堂玩麻将,我和酒月观战了会儿,看着手痒,也搓了会儿麻将,还赢了根香蕉,嘿嘿!”

姐姐雅斯嘴角淡笑道:“哎哟,真乖,会打麻将来补贴家用啊你!”

莫莫脸红笑道:“麻将益智,再说我玩得极少,偶尔嘛!”

雅斯又说:“咱家隔壁新来了对兄妹,妹妹月见年纪同你一样,只是没了父母,以后带她出门熟悉下环境,散散心,另外,下午记得去草堂看书!”

莫莫答应:“嗯,我自然会去,上次那书没看完就天黑了!”

莫莫喜欢书,书中有打鼾做梦等各种科学道理,还有故事与诗歌,莫莫虽好学,偶尔也被其他事吸引,会无心看书。莫莫明白,除书以外,大自然也能学到无限知识,比如,怎样读懂大地和四季,怎样静静思考与幻想,哪些果子和草治哪些病,如何照顾或安慰动植物等,但这些远不够,莫莫还想学更多,莫莫长大想写书。

草堂来了位新老师,葱翎属,羽毛像郁郁葱葱的叶,名“无槐”,除教“万物语”外,还教防身术。

这次的课练习用剑刺穿,从树上飘下、飘于空中的叶片。

课结束后,莫莫和雅斯,酒月一起下山。这里夏天很美,很凉快,下山后,走过溪水桥回家,莫莫用清泉洗完澡,在院里棕榈树下乘凉,雅斯轻轻用扇子赶走蚊子,酒月边给他们讲故事,边剥玉米,大明、小风跟巴戈一起聊天,流萤穿梭于树缝、屋檐和人影。

酒月日常打理酒庄,雅斯有时给酒月帮忙,有时研究考古,文学和化学。隔壁闲置的房子里新来了俩孩子,其中一个是那天画画的月见,月见喜欢发呆。莫莫听月见说最初很想家,后来慢慢喜欢上这里,他们晚上常搬到同一院子,看着天上的星星,密密麻麻地发亮,思绪会随广袤的星空飘得很远,天空那么大,好像可以吸走所有忧愁;有时,雅思会给他们念古诗词,月见最喜欢的一首是《清平乐》: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无赖,溪头卧剥莲蓬。

这里的生活朴素,努力,简单,安详,月见和哥哥竹岩逐渐有了家的归属感,这里的流水,动物,小桥,日出日落,都让人热情洋溢。

哥哥竹岩自幼学医,竹岩和月见常去各山采药,莫莫有时去帮他们采。走之前姐姐雅斯常常会让他们带三份枣泥芝麻饼。这日,他们采药饿了,三人在一片枫林下,吃着枣泥芝麻饼,野核桃,山板栗和西瓜,枫叶哗啦啦地被风吹落,像红翅蝴蝶。

正吃着,竹岩忽见海边悬崖有两个弃置鸟巢,很像海鸟金丝燕的巢穴,金丝燕在春季做窝,口腔能分泌胶质唾液,金丝燕用这种唾液和着纤细的海藻、身上的绒羽和植物纤维等做成巢穴,经海风吹干,形成“燕窝”,这种巢穴可治虚劳咳血。竹岩坚决要取此巢,月见轻易读透了竹岩的心思,与莫莫一起跑下山借了两把长竹耙和一篮子。

一只附近樱树上的仙八色鸫飞来,观察他们仨取巢。

莫莫,竹岩和月见三人取到鸟巢后,带回送给住在碧溪湾茶馆一对老人,这俩老人咳嗽得厉害,附近的人和小孩皆喜欢来这茶馆,茶馆里卖糕点,水果与茶水,这对老人常采集花瓣作香囊,有桂花囊,玫瑰囊,荷叶囊等,免费送给茶客;糯糯平常在这个茶馆打工,爱跟这俩老人相处,跟他们学手艺,顺便听他们讲故事,月见和竹岩才来这里一个多月,就跟俩老人很熟络,俩老人常常讲起古时候的传说,比如云朵形状的飞行工具,经基因改造而延年益寿的水果,以及各种奇葩的古代制度等,月见、竹岩和糯糯常常听不懂什么是基因,什么是考核制度,所以总有问不完的问题。

大风、柚子、小风、岚山和白缘在山腰玩丢石头的游戏。这一局是岚山当猫,其它的人当老鼠,他们挑选一个除了岚山以外,力气最大的人来扔石头,大风和小风力气最大,大风把石头使劲往前面一扔,然后大家都开始四散逃跑,岚山飞快跑去捡起石头,放入原来的圈子里,然后开始四处去寻找那四只老鼠,但是还要注意不能让圈子里的石头被踢出圈外,这样的话,岚山就输了。其他人分别找到地方藏好后,就在暗处观察着岚山,一旦岚山离开,他们就去将石头踢出圈外。有时候,当猫的人会很惨,因为其他人也许根本就没打算去踢石头,而是回家去喝茶、吃点心、看漫画,或者所有的老鼠一起去草原上晒太阳、讲故事、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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