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ULA在冰箱找了听掺血的软饮料,半笑不笑地打开拉环:“来,继续怼我。”
原闲婷撒娇:“好啦,我错了。”
ZULA没计较:“不过他也没骗你,就是个普通的人类打工仔,没什么好看的。”
“没了?”
“没了。”
“哎?”原闲婷不信:“不是吧,小狗仔给我发来的照片,李云琅天天跟他一起跑步呀。他们什么关系?”
“不知道,不想知道。”ZULA把腿搭在沙发扶手上,打开电视看:“我冒着要死的风险帮你确认了是个普通人,够可以了,别让我再去盯梢李云琅。”
“小气鬼。”
女孩娇嗔地靠过来,“怕谁呀,怕被李家灭口?不是还有我们家撑腰嘛。”
“房地产开放商在李英眼里就是转瞬即逝的暴发户。”ZULA不吃她这套:“你想玩包养V族的游戏我没意见,人类青春短暂,你这样的女孩子还能玩几年?”
原闲婷恼火地踹了他一脚,ZULA把腿收回来,说:“但是你找错人了,这个人你不要惹。”
“就因为李英?”
ZULA:“这是其中一个原因,老鬼的亲朋好友们你离远点没错,但他这个大儿子……”
原闲婷皱眉头抢话:“我不是为了听知识点总结才找你的,你们之间翻来覆去都是神秘主义,你对他有天生畏惧,我又没有,我是无畏的!”
ZULA本来想说李云琅的谜团太多,不知实在根底别碰,一听她来这套顿时不耐烦:“牛逼,妹妹,上吧。”
原闲婷冷笑:“有钱能使鬼推磨,我的条件李云琅不可能不动心。”
“我再最后劝你一句。”
“什么。”
ZULA:“你赶紧跟王晟分手,这种人通常是一件完美计划里的败笔……虽然你的计划里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这人没本事,不过现在还用得到他。”原闲婷趴在他胳膊上两手撑着下巴,歪着头笑:“还是说,你吃醋了?”
ZULA换了个电视频道:“我们这虚情假意的关系就不要问了,我都懒得现编好话哄你开心。”
原闲婷不笑了,站起来退后一步:“好啊,你等我把李云琅收了吧。”
ZULA点头,为她鼓掌干杯:“婷婷你一定是个能成大事的人,我这就给你买花圈……不是,花篮,花篮,为你庆生……庆、庆祝你开心吧,好吧?”
室内被厚重的窗帘遮挡着不能通风,原闲婷的鼻子不舒服,快步离开了ZULA的房间,她本来想通过王晟试探张小瓷,但这位临时男朋友显然高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拎不清这场恋爱的主导方是谁,该听谁的话。
“打听那小子干什么,”王晟谁也看不上,“张小瓷弱鸡一个,屁大点事吓得到处跑,还有他那朋友,估计是看他好欺负哪里来诈钱的小流氓,天天晚上来接他下班,我觉得他就是怕张小瓷报警!俩人合演一场SM大剧,我等着看笑话呢。”
原闲婷气不打一处来,心想你又是从哪个窟窿里出来的妖怪,还得维持形象忍着不能说重话:“人家问问嘛,小哥哥看起来干干净净的。”
“弱鸡。”王晟觉得这两字说得还不够鄙视,强调道:“弱鸡!”
然后那天晚上,他就找张小瓷打听李云琅去了。
男人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要想获得幸福,就要从垃圾场里打出来!
原闲婷钻回被窝,她现在要好好睡个觉,根据线报提供的信息,晚上出门狙击李云琅。
另一边,银座后门,刚刚担惊受怕的弱鸡喝了罐加多宝恢复力气,扛着箱子来回跑,货车司机抽着烟发话了:“哟,小瓷身子骨变结实了哇,可以可以。”
张小瓷好了伤疤忘了疼,颠颠过去,举起手臂来:“大叔你摸摸,我这肌肉!”
大叔动手捏了把,又把话收回去了:“哦,这个。咳。”
他抽口烟:“加油哇。”
张小瓷:?????
张小瓷沮丧地把货搬完了,货车开走,他看着又一个夏天的晴日到来。
也曾想过要跟最喜欢的人一起看日出,那星球从沉睡到苏醒的样子,如同我们每个人从无知无觉到忽而通透的日子,像从暗中生发的情愫变为灼热耀眼的爱,像从包裹着的嫩芽喷涌而出的能力。最好是在山上看,能望到模糊的地平线,所有建筑的反光色都跟日头的幅度有关,如睁开的眼睛,城市的瞳孔被打入了一个个光点。
醒了——
街上,有人穿着一件雨衣跑过来,从头到脚宛如一个蓝精灵。
张小瓷:?
他看看天,初阳朗照,红色朝霞渐变为金白,在夜间刚降下来的热度开始慢慢回升。
怎么有人穿雨衣?下雨了吗?我瞎了?
雨衣人跑得很快,雨衣从锥形被风吹成长条,不一会他就来到银座后门,渐渐放慢脚步,对着张小瓷站到他跟前。
张小瓷:???
李云琅穿着他的雨衣,打开帽子急匆匆地问:“谁跟踪你了?”
他:“……?”
李云琅:“不是你跟我求救?人呢,跑了?”
张小瓷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全部都是支付宝的信息。
张小瓷深吸一口气:“啊………我我我我我!”
李云琅气死了,抓着他摇晃:“为什么不回信息!键盘很难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