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丹青“嗯”一声,眼睛余光瞄了瞄他手,“你自己胡乱剪着玩儿吧,别再问我了哈。”
楚云逸没吱声,只麻利叠纸。
于丹青认真叠着,剪着,叠着……再有最后两刀,便能剪完一张,她抽空看他一眼,却见他单手撑额望着她笑,于丹青失笑,“无聊就先去洗漱,我剪完就回屋。”
剪窗花这种事,她本也不信他是真想学。
“不急这一会儿。”楚云逸道。
于丹青笑笑,落下最后两刀,放下窗花,却见案几上整整齐齐摆了五张剪好的窗纸,活灵活现五匹马跃然眼前,她一愣,伸长脖子仔细瞧了瞧,歪头望对面男人,瞪着眼没说话,但眼里的惊疑已替她开了口。
楚云逸心情颇好的拿起一张崭新方纸,在于丹青面前展示性一晃,待到于丹青反应过来,他已放下小剪,“啪”一声拍了一张窗花在案几上,朝她一抬眉梢,“为夫厉害吧?”说罢,伸手虚点了下自己嘴巴。
“……”于丹青风中凌乱好半响,才翻了个白眼,探过身子在他唇上啄了一口,低头收拾案几,阴阳怪气念道,“厉害,文能兴邦武能打怪上得了床剪得了花儿,小女子好生崇拜。”
楚云逸大笑两声,神情愉悦的斜靠在团枕上看她收拾。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远远传来,楚云逸侧目望向大大敞开的房门。
少顷,莫远大步进来,朝楚云逸一抱拳,手中密函呈给他,“主子,唐家军送回八百里加急!”
楚云逸看一眼封印,神色微敛,坐直了身体,拆封取信。
于丹青停下动作,盯着楚云逸看,待他放下信纸,立马问,“什么情况?”
莫远也盯着他。西延之事,主子已经布局许久,只待风影传回消息,便能叫胆敢伏击唐子谦,愚弄大永朝的墨景弘付出代价!唐家军这时来信,恐非好事。
楚云逸看了对面女子几息,眉峰微皱,把信纸递给她,音色温凉,似有歉疚,“这年,我恐怕又无法陪你过了。”
信上寥寥数行,他话音落地,于丹青已看完。
莫远冷沉的目光转向于丹青,只见得,红烛暖芒下,女子面覆青光,似有寒冰固结,粉唇却轻轻勾起,嗤笑道,“我陪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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