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满意。

所以她干咳两声，决定把话题拉回来，继续解释她是怎么发现神秘人就是梦浮屠的——

“总之。

我知道的过去，和可能走向的未来，这些全都和你们的过去相悖。

那我和你们就这么出现在一起……

很反逻辑不是吗？

我不觉得有什么东西可以打破这种限制，包括梦浮屠。

所以。

你们和我，必有一方是另一个时间点留下的一段影像。”

梁宿看向自己的手。

她觉得自己重影得更厉害了。

然而梦浮屠这次并没有回应，全程都只是笑着听她说话。

好在梁宿也不太在意。

她自顾自地提了提语速：“你还说了，这梦浮屠可以承载美梦、记忆……还有灵魂。

我确定我才是那个'灵魂'。

而你们，还有我刚才看到的那一切，那一看就不是什么美梦。也就是说，这只可能是记忆。”

梁宿指指梁雨。

“她的记忆。”

“如果她可以回应，”梦浮屠对指出梁宿这段推论的瑕疵，“她一定会告诉你，她也觉得自己是'灵魂'。”

梁宿不爽地哼了一声——

她不说为什么确定自己是灵魂是懒得说，不代表她在主观臆测。

“是，确实是你在观察她的过往……”

梁宿打断对方，看着自己越发不稳定的身体摆摆手：“停停停，别给我搞庄周梦蝶那套。

我的视角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我是我。

你们是梁雨的一段记忆。

梁雨没发现我的存在。

你发现了。你特殊。

所以你不只是梁雨记忆中的影像。

恰好你又说了句梦浮屠可以无视时间点的差距让我出现，我很难不觉得你和梦浮屠这东西有些不一般的关联……”

梁宿又停下了。

梦浮屠问她：“然后你就决定诈我一下？”

“没错。”

梁宿理直气壮地点点头。

此时此刻，她心里想的是另一个不好说出来的理由——梦浮屠是韦一羽的东西。

这颠佬颠起来梁宿都害怕，如果把所有人变成梦浮屠的一部分能让灵魂永存，他一定会这么做。

“我还是那句话，”梦浮屠笑笑，“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