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比利斯的镰刀堪堪擦过第七天使的银甲,余光扫过伏地魔愈发癫狂的攻势。当地中海沿岸第三座渔村灰飞烟灭时,她手腕处的衔尾蛇手环突然逆旋,爆发出预警符纹,意味着弑神天平的倾斜已不可逆转。
";果然连伪神都算不上。";她轻抚着钟楼残壁上自己三日前刻下的炼金阵,当伏地魔的弑神长矛第八次被阿丹的圣光盾弹开时,她突然撤去镰刀上的防御咒文。
伏地魔的指尖正不可抑制地颤抖,那些从地脉抽取的能量流在血管里横冲直撞,令他想起十六岁在密室第一次触碰魂器时的恐惧,永生唾手可得,却又永远隔着层脆弱的玻璃。
";不够...还不够!";他嘶吼着将长矛刺得更深,阿尔卑斯山脉随之崩塌的轰鸣声,像极了当年在冈特老宅杀死父亲时餐具坠地的脆响。
天文台废墟间的里德尔握紧了石栏,指节因过度用力泛起青白。他此刻正用魔杖抵住心口,试图镇压灵魂深处翻涌的颤栗。他目睹伏地魔的癫狂,嘴角却扯出冰冷的讥笑,";终究还是怕死的懦夫。";
伏地魔的皮肤开始出现蛛网状裂痕,西西里岛的葡萄园在能量反噬中化作灰烬。当地中海第一艘渔船的残骸被吸入能量旋涡时,他终于惊恐地发现,永生神格正在被过度抽取的地脉能量腐蚀,就像当年那些被过度分裂的灵魂般脆弱。
";你骗我!";他突然调转矛尖刺向伊比利斯,圣光与黑魔法混杂的能量流却在半途失控。杀戮咒的绿光不受控地扫向天文台,里德尔侧身避开时,袖口被削落的布料恰似当年被邓布利多击飞的魔杖。
“违背契约,那么你也要死!”伏地魔的弑神长矛在空中划出猩红残影,十二翼天使的追击咒文在他背后炸成光雨。当矛尖刺穿伊比利斯左肩时,时间仿佛被死神镰刀割裂。
“呵...”少女的轻笑声与血肉撕裂声竟完美同步,灵魂灼烧的尖啸声令霍格沃茨所有玻璃器皿迸出蛛网状裂纹。
伊比利斯任由弑神长矛贯穿左肩,暗金血液滴落在伏地魔痉挛的手背上,";你从始至终都在害怕这个不是吗?";她伸手抚上对方龟裂的脸颊,";哪怕是分裂灵魂...哪怕窃取神格...";
随着她指尖下压,伏地魔的右眼球突然爆裂,迸出的不是血而是地脉能量凝成的翡翠火焰。
“伏地魔,妄想战胜死亡之人,终将成为链下囚徒。”
这场景令天文台的里德尔踉跄后退,他颤抖的指尖在石壁上抓出带血的沟壑,喉咙里却溢出神经质的低笑,就像当年在霍格沃茨盥洗室制作魂器时,听到桃金娘濒死的呜咽。
“谁说弑神就一定要杀死阿丹那混蛋,你是不是忘了我也算是个神明半成品?”
云端传来神明阿丹震碎大陆架的怒吼,炙烤天空的圣光炸裂,阿丹看破了死神的诡计。
血色镰刀落地间深深陷入地面造成数十米的深坑,伊比利斯双手猛地按住弑神长矛,血肉贯穿声充斥所有人的脑海,以及恶魔的低笑,
“你亲手斩杀了仍为死神的我.....而你也违背了契约。伏地魔,我们的交易达成,你的灵魂我收下了。”
死神的交易达成,伏地魔的灵魂与伊比利斯此刻的灵魂统统被放入天平两端。144个矩阵瞬间熄灭了三个,与此同时,天文台废墟中的里德尔突然蜷缩倒地,体内封存的灵魂碎片发出与伏地魔同频的惨叫。
";不!这不该是我的结局!";伏地魔撕扯着开始沙化的头发,那些发丝在指间化作撒哈拉的沙尘暴。当他试图用最后的力量瞬移逃离时,双脚已然与崩塌的英伦三岛岩层融为一体。
这个曾令巫师界闻风丧胆的黑魔王,他碳化的躯壳在能量乱流中灰飞烟灭,最后残存的意识竟是伍氏孤儿院橱柜的木头发霉味。
里德尔突然捏碎魔杖,用残片在手臂刻下新的血契,主动割离着自己融合的灵魂。他苍白的脸上交织着厌恶与狂喜,仿佛同时看见了未来自己的陨落与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