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华英道:“你总不能只带她一个人吧?换洗的棉裤,包被子,尿布,奶粉——这样那样就得装两大口袋。”
“加上她才多少点重量,我自己弄回来的我还能不清楚?给你们减轻负担还不好?”
反正,她打定主意是要带着的。
这一回是没办法,出门在外不方便带着。
现在回来了,那肯定不能再把小丫头自己丢在家里。孩子跟娘在一起,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知道她是个倔驴子,赵华英舍不得也懒得再跟她多说。
陈南星带着燕欢蹲在边上已经砌好的坎子上,给她弄了点奶粉,喝了一点之后才把她背到自己背上拿着洋镐开始往下刨炸虚了的土。
“估计还得再打两个炮 眼,再炸两次,这一段就差不多了。”
十米,说起来不远,但是这是山啊,想要削平靠着两只手上的那点力气,还是不容易的。
炸药这玩意真的是个好东西。
赵淮安道:“不是想的那么容易,雷管和炸药都是有限制的,我们这一点就只能申请两次。昨天点了一次,等把炸下来的清理好了,能用洋镐挖的要再挖挖,找个合适的地方再打一个眼。最好是再炸一次就能炸个差不多。”
早先那么长时间都是在做准备工作。
光这一片的树他就折腾来了好些天,要砍了,还得弄下去挡在农田上面,挡了好几层,能砌坎子的都砌了一下,免得底下是虚的,到时候汛期一下雨,路就跨下去了,得不偿失。
准备工作做起来真的太不容易了,这才弄好没多久。
“我过年要在家里待几天呢,还能搭手干干。”
陈南星手劲大,本来就是被炸虚了的山石,她挖起来还是很容易的,就是有点费洋镐把。就干了大半天时间,赵淮安跑回去了两趟找洋镐把来换。
虽然耽搁了一点时间,但是活一点都没少干,进度明显往前赶了一截。
一直到陈永平扯猪草回来跑过来又干了一会儿才收工。
一点不太显眼的太阳早早的就隐去了,暗沉沉冷飕飕的,也不知道是要天黑了还是要变天了。
陈南星看了一下时间:“还早,才刚刚五点多一点,怕是要变天了。”
下雪是一件好事情,这个冬天基本上都没怎么下,田地里面的庄稼都没什么精神,太干了。
下上一场大雪,最好是能垫起来就好了,能冻死田地里面好些虫子,也能让庄稼好好的喝点水。
但是要是变了天也挺烦人,首先好多活都干不了了,就只能蹲在家里烤火了。
到家陈南星才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
“杀了那么大一条猪你又买肉?”
“新鲜肉,明天不是小年?你们包饺子吃。”
“啥小年啊!”哪来那么多讲究,没吃的的时候过年都在修大寨地,还记得啥小年。
“反正已经割回来了,我明天吃了早饭就回城里去了,你嫌淘神你就腌了挂上去继续熏,随便你。这是去省城那边的时候扯的布,这块月白色的的确良,你看看给自己做个啥样的衣裳,夏天穿这个凉快。这个黑色的条绒你给你自己或者陈永平做裤子。
本来是想在城里找裁缝给你们做好了带回来的,想了想没去。你回头找二伯娘裁剪,想做个啥样的就做个啥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