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铁山的妻子和儿子,从保安进周铁山家,一直到被抓,都没有露面。
这是人之常情。
在死亡面前,谁都有私心。
就算对方是他们的父亲或丈夫,他们也会本能的选择自保。
这也难怪。
周铁山这样的人,是绝对教不出什么出色的子弟,更别说是治理家族了。
他下手这么狠,真的以为周苗苗是他的私人物品,可以随意拿捏?
特别是周苗苗身上还带着一身的伤痕,所有人看到他,都要大叫一声:“猪一样的东西。”
“你这孩子,回家请我吃饭。”
赵海峰一边开车,一边打趣道。
“当然,我们也累了一天了,连午餐都没有吃,我们去附近的餐厅吃饭吧。
马驹子一想起马上就要跟周苗苗在一块,就开心得合不拢嘴了。
“没关系,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以后再说吧。
赵海峰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向了周铁山道。
“好吧,我请客。
马驹子与赵海峰相处了小半日,倒也没闹得太僵。
论职位,马驹子是安保处的,而赵海峰则是安保处处长,属于上级领导和下属的领导。
不过马驹子毕竟是轧钢厂的二号人物,赵海峰也不敢托大,只是把他当成了一个平等的人。
关于马驹子、周苗苗的事情,他也只说了一句,那就是他与何宇柱一起狩猎时遇到的,至于何宇柱的事情,却只字不提。
……
院子里。
贾张氏还在三叔闫埠贵的门前徘徊着。
她趴在门边,不停地叫道:“好痛,你们这些该死的混蛋,是不是抛弃我了?”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公平可言?“……”
何宇柱与王雪梅等人刚刚走入庭院,便听到了贾张氏的喊冤声。
闻言,何宇柱差点没乐出声。
而王雪梅,却是脸色阴沉,脸色难看之极。
三叔一家人被关在屋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三老爷平日里伶牙俐齿,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可是现在,他对贾张氏也是无可奈何。
“大嫂,你是不是想讹诈别人?我们一家人都在家中,你一进来,就趴在地上,说是我们推了你,这就是世界的不公平。三大爷勃然大怒。
“不要为这样的人动怒,老先生,不要为这样的人动怒,如果她不怕寒冷,那就让她睡好了。三婶生怕三叔生气,起身帮三叔捏着后背。
阎解放现在还没有工作,正值青春年少,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屈辱,跺了跺脚,说道。
“老妖婆,你要敲诈,也不长眼睛,也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你若再不滚,我就将你赶出去。”
趴在地板上的贾张氏立刻激动起来:“喂,喂,喂,你这臭小子,再不丢,你就成了一条野狗。
阎解放怎么可能忍得住,被人这么怼,实在是太丢人了。
说着,他挽起衣袖,就要将贾张氏给丢出去。
“亲爱的,这可不行。
三叔和三婶看到这一幕,顿时吓了一跳,赶紧拉住了阎解放。
这些年轻人涉世未深,对社会的凶险一无所知,他们只顾着报仇雪恨,根本不考虑后果。
有了前车之鉴,见了老太太在路上摔了一跤,都是躲得远远的,没人敢上去扶一把。
并非长者愈老,恶人愈老。
如果他今日敢对贾张氏动手,那他们老阎家,将永无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