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料到,对方竟破天荒没有反驳,反而颇为赞同地颔首,视线在他与乌奇之间转了一圈,笑得如沐春风,张口喷毒道:“也对。是本相多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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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王子本就是惜命之人,就算本相不说,想来二王子也会这么做。
毕竟,二王子为了自保,可是能眼睁睁看着忠心追随的手下深陷牢狱,而不施以援手。”
一边说,一边摇头,脸上写满了谴责之色。
昆吾明闻言,脸顿时沉了下来,冷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傅玉棠眼眸一扫,唇角一挑,缓声道:“远的不说,就说方才吧。
面对钱一毛的指认,要是二王子承认自己是顾二,阐明自己与乌达的关系,不就能顺理成章地将一切归结为误会,把乌达救出刑部大牢了吗?
偏偏二王子胆小怕死,愣是咬牙不认……
唉!
可怜的乌达!
虽说他身为西鸣人,为西鸣王族而死天经地义,虽然他生命不如二王子金贵,死了也没什么大影响,可他好歹是个人啊。
他也是有父母,有兄弟,活生生的人。
就算不念他这些年为你出生入死的功劳,光想想他自小跟在你身边,忠心不二的份上,也不应该这般对待他啊!
要知道,即便养条狗,这么多年多多少少也有点感情了吧?
二王子却说放弃就放弃,半点犹豫都没有,着实让人心寒啊!”
说话间,脸上适时显露出点点同情之色,眼神悲悯,仿佛真心实意地在为乌达不值。
见状,昆吾明冷笑连连,一眼就看出傅玉棠的险恶用心。
说了这么多屁话,还故意当着乌奇的面说,不就是打着挑拨离间的意图吗?
可惜,她错估了乌奇的忠心,更轻看他收拢人心的手段!
乌奇跟在他身边多年,早就对他忠诚不渝,言听计从,唯他马首是瞻,岂会被傅玉棠这三言两语所蛊惑?!
果不其然,乌奇一听到傅玉棠的话,立刻从他身后站了出来,粗声粗气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什么顾二,什么乌达,我们根本不认识,你休要胡乱攀扯!
再说了,身为下属,保护主子的安危,为主子而死,那是无上的荣耀!
何来可怜一说?”
“本相没说可怜啊。”
傅玉棠望着他,似乎不明白他的怒气从何而来,眨巴着眼睛,一脸认真地说道:“本相只是觉得下属也是人,爹生娘养,有血有肉,会哭会疼。
如果可以避免不必要的牺牲,那自然是要尽量避免的。
就像乌达……
只要二王子一句话,他是可以不用死的。
就是不知道二王子愿不愿意呢?”
“说来说去,你还是贼心不死,想要往二王子身上泼脏水,污蔑二王子就是顾二,好以此伤害二王子!”
乌奇皱起眉,盯着傅玉棠,神情坚定道:“我们是不会上你的当的!即便你说破嘴皮子也没用!更别妄想挑拨我与二王子的关系!”
闻言,傅玉棠忍不住“啧”了一声,无语道:“看你个头挺大,心思咋那么狭隘呢?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本相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本相今日当真是没有半点恶意。
反而十分欣喜再次遇见二王子。
正所谓,来者皆是客,理当以礼相待。
二王子第一次来刑部参加活动,于情于礼,本相都应该给二王子备一份薄礼。
可本相又不知道二王子的喜好。
这不,思来想去,就想到大牢里的乌达了。
根据他自己所言,他与二王子自小一起长大,他对二王子感情极深,想来二王子对他是有些许感情的。
既然主仆二人有情有义,本相也不好做破坏感情的恶人,所以打算放了他,让他重回二王子身边。
只要二王子开口,本相立马将人奉上。
谁曾想……”
稍微停顿了一下,傅玉棠抬起眼,看了眼神情阴沉的昆吾明,无奈叹息道:“二王子压根儿没有将他救出刑部大牢的想法。
唉!
只能说,本相与乌达终究是错付了!
乌达高估了二王子对他的感情,而本相……错信了世间的美好!
啊!
这世间为何那么黑暗?
为何就没有纯粹的感情啊?”
喟叹间,像是经受不住打击一般,抬手捂住胸口,踉跄后退了一大步,神伤不已。
邵景安:“……”
严修礼:“……”
吴永安:“……”
倒是没发现傅大人还有演戏的天赋。
三人觉得异常新奇,不由自主睁大眼睛,屏息盯着傅玉棠。
昆吾明早就知道她疯癫的戏精本质,此时看到她这番作派,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
半晌之后,方才冷笑一声,沉声道:“你有这么好心吗?只要我开口,你就乖乖放人?”
“若是别人的话,那自然不可能。如果是你的话,那本相绝不含糊,说到做到。
只要你承认你是顾二,本相现在就命人放人!
问题是,二王子敢吗?”
傅玉棠眉眼微弯,直视着他,意味深长道:“或者换一种说法,矜贵的西鸣王储愿意为了一个小小的下属,不惜牺牲自己的形象,认下自己就是闹得满城风雨的朝廷钦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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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形象”、“满城风雨”的时候,傅玉棠刻意加重了语气,一脸似笑非笑。
昆吾明:“……!!”
他就说她怎么没提之前的事情!
原来是搁这儿等他呢!
别人不知道顾二的经历,他作为当事人,能不清楚吗?
就冲傅玉棠这阴险性子,一旦他点头承认他就是顾二,傅玉棠后脚就会把他前段时间在京城,化身人形洒粪机,免费给京城里花花草草施肥这件事宣传出去。
届时,莫说他面子里子丢尽,连西鸣也会沦为天下笑柄!
此事要是落到父王的耳朵里,西鸣王之位亦将彻底与他无缘!
毕竟,有个曾在他国义务施肥的王,着实有损国威。
别说是讲出口了,光是在心里想想,都足够让人笑掉大牙。
可要是不承认……
眼角余光状似不经意地瞄了一眼身边的乌奇,昆吾明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头,只怕乌奇要多想。
偏偏这事儿关乎自己的形象,他又不能解释。
傅玉棠啊傅玉棠,你还真是阴毒!
竟然想出如此阴损的招数,逼得小王进退两难!
昆吾明在心里骂道,抿紧了双唇,死死盯住眼前之人,眼神就跟淬了毒似的,恨不得一掌拍死她。
见他久久不回答,傅玉棠脸上的笑容更大了,明面上是在解释说明,贴心为他除去后顾之忧,实则火上浇油道:“二王子为何不回答?
难道是不信本相的话?
罢了罢了,来者是客,本相身为东道主,理应多多包容,多多体谅你,务必让你乘兴而来,满意而归。
这样吧,本相让邵太傅与礼部二位大人作证人可好?
如此一来,二王子就不用担心本相赖账了。
而且,不瞒二王子,三位大人都是爱好和平之人,一心主张谈和,眼下知晓二王子的身份,为了确保谈和顺利进行,必会好好护住二王子,保证二王子的安全。
因此二王子如果承认自己是顾二,有三位大人盯着,本相与刑部亦无法借题发挥,动你分毫。
可以说,只要二王子点一下头,就能安全无虞,毫无后顾之忧将乌达带走了。
而二王子所需要付出的,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形象而已。”
说到这里,傅玉棠眼神晶亮,面上充满了期待之色,道:“怎样?这买卖划算吧?二王子愿不愿意为了乌达,放弃自己的形象吗?”
昆吾明:“……”
划算个屁!
这根本是个天坑!
邵景安:“……??”
不是要对付昆吾明吗?
为何还要把乌达归还给他?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严修礼:“……”
傅大人,虽然我是礼部的,但我主战的啊!
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想来有你的道理,我就暂时主和一下,当你的证人吧。
吴永安:“……”
不好意思,其实我是卧底。
我不主和,我主战!
只不过,这事情现在不重要。
重要的是,好好的,你为何要把乌达放了?
吴永安不明所以,与身边的严修礼、邵景安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茫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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