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一样?请甄侍郎细说。”傅玉棠追问道。
“这,这……”
甄欣德直觉就是不对,奈何脑子转不过弯来,一时间根本想不到反驳的话语,“这”了半天没“这”出个所以然来。
见他久久回答不出来,傅玉棠轻笑道:“看来甄郎中是认同本相的话了。
既然如此……
那来吧,受了本相这一礼,下朝后,本相就让刑部的衙差护送甄郎中以及府里所有男去楚风馆体验一二。”
语毕,整理了下衣袍,作势要向甄欣德行礼。
见此情景,甄欣德眼皮直跳。
照着傅玉棠的疯狂性子,假如他今天真受了她的跪拜,那她十成十会说到做到,把他、他爹、他的儿子们扔进楚风馆!
一旦进了楚风馆,不说名声形象受损,能不能出来还是一回事儿呢!
要是傅玉棠在从中耍点小手段,他们甄家搞不好就绝后了!
思及此,甄欣德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没有任何犹豫,径自往旁边一避,急声道:“就算你跪了,我也不会答应你的!
你、你这要求离谱至极!
凭什么你一跪,我府里的人就要去楚风馆?
简直是不知所谓,胡搅蛮缠!”
“那凭什么宁老太君一跪,郁京兆就要释放宁文乐,让所有受害者吞下满腹冤屈,眼睁睁看着罪魁祸首逍遥法外呢?”
傅玉棠面如寒霜,直视着甄欣德,冷声道:“难道郁京兆一开始是答应了宁老太君,只要她下跪,京兆府就要放人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今日早朝上又何来这一出大戏?
早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哪里还有孔承平、甄欣德二人借题发挥的机会。
听到傅玉棠的话,郁珈善抓住机会,适时出声解释道:“确实。
本京兆从未答应宁老太君放人。
宁老太君一到京兆府,刚与本京兆打了个照面,连声客套话都没有说,便直接跪下。
如此举动,完全在本京兆预料之外,待本京兆反应过来,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
详细将当时的情景如实讲述了一番,郁珈善稍稍停顿了两秒,继续道:“本京兆不知道甄、孔二位郎中是从何得到本京兆逼迫宁老太君下跪这种消息。
但本京兆敢向皇上以及在场同僚保证,本京兆从未做过此事,如果不信的话,可宣召宁老太君以及昨夜在场的京兆府衙差以及镇国公府仆人当面对质。”
说话间,清隽的面容上一片坦荡,毫无慌乱心虚之色。
在场众人一瞧,便知他说的都是真话。
甄欣德、孔承平则是齐齐噎住,哪里能想到一个诰命夫人行事如此莽撞呢。
如果真相确定如郁珈善所言,那他还真没做错什么。
只不过……
现在知道得太迟了,他们二人眼下可没有退路可言,即便知道自己误会了郁珈善,那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
相互交换了个眼色,孔承平开口道:“就算没有逼迫,但到底有不妥之处。
镇国公在边关保家卫国,与西鸣人厮杀,他远在京城的亲人却被自己人抓入大牢,年迈的母亲为此四处奔波,如果传到边关的话,镇国公和边关将士难免心寒——
自己辛辛苦苦守卫大宁,到了最后却连自己的家人都保不住,那保家卫国还有意义吗?”
“没错。”甄欣德出声附和,道:“孔郎中说的亦是我心中所担忧的。
虽然现在大宁、西鸣暂时休战,进入谈和阶段,可谁能保证谈和就一定顺利呢?
如果不成的话,大宁和西鸣再次开战,镇国公和边关众将士却因着宁老太君一事,对朝堂心生芥蒂,消极御敌,那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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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触怒风行珺,甄欣德没敢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只露出矫揉造作的表情,含忧带惧地看了一眼风行珺,躬身跪拜道:“还请皇上慎重处理此事啊。”
一套动作下来,浑身歪脖子茶树的芬芳气息直冲天际。
孔承平见状,连忙跟着跪下,附和甄欣德说了一大堆不着四六的车轱辘话。
总结起来就是——
为了不造成边关混乱,避免边关将士寒心,宁文乐一事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同时,对于郁珈善的行为进行追责。
连同傅玉棠这个推举人亦不能轻易放过。
最好来个杀鸡儆猴,狠狠惩治傅玉棠、郁珈善二人,让边关的将士们知道朝廷是很重视他们的。
他们在前线杀敌,朝廷会后方全力保护他们的家人,让他们无任何后顾之忧。
风行珺听得一愣一愣的,脸上破天荒显露出一抹呆滞的神色,定定地望着伏跪于下方,一唱一和的甄、孔二人,人生第一次开始对自己产生怀疑。
那宁文乐触犯律法是实打实的,其罪行罄竹难书,这二人竟然要他赦免对方?!
这二人真是他当初分外看好,亲自提拔上来的人吗?
大宁人才济济,青年才俊无数,他是什么样的眼神,才如此精准地挑中了这么两个没脑子的玩意儿?
确定不是升职后的某一天被猪精给夺舍了?
还是脑子被什么东西给吃了。
眼下只是一副浪费空气,浪费粮食的躯壳而已。
脑海里闪过千万种猜想,风行珺迟滞地转动了一下眼珠子,万分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看人眼光如此之差,下意识张口确认道:“二位爱卿,你们认真的?”
正常人是说不出这种的话,你们肯定是在说反话,对吧?
朕的眼光应该没那么差,挑出此等脑子浑噩,是非不分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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