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什么自认是饱读圣贤书的大儒,自诩有君子之风?
他们本来就是学富五车、端方雅正的文人。
外面的人提及他们,亦是尊称大儒、君子,并非他们自封。
傅玉棠说这话,好似在嘲讽他们,说他们德不配位一般。
这让礼部一众自视甚高的官员如何能忍?
众人努力忍了忍,忍了又忍,最后不止没忍住,反而越想越气。
相互对视了一眼,一名平日里与甄欣德交好的官员站了出来,望着傅玉棠,神情不悦道:“傅大人,甄郎中他不过是一时糊涂,这才失言而已。
大家同朝为官,虽然并无太深的交情,可好歹同僚一场,抬头不见低头见,傅大人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喜欢反派她摆烂后,依旧权倾朝野请大家收藏:反派她摆烂后,依旧权倾朝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还有,礼部的诸位同僚皆是通读圣贤书,持身端正,清高傲气的文人雅士,怎么到傅大人的口中却变成了沽名钓誉之辈呢?
傅大人因为甄郎中对礼部有偏见,我等可以理解,但如此贸然评价礼部,着实太过失礼了。”
闻声,傅玉棠抬眼看了过去,说话的是面容圆润,年近不惑的中年人。
“如果本相没有记错的话,你是祠部司郎中董文林吧?”
傅玉棠道了一句,听着似乎是在询问确定,语气却是十分的肯定,压根儿没给他回答的机会,便缓声道:“本相记得董郎中府上有一名千金,董郎中宠爱非常,将其视为掌上明珠。
宁安三年,令千金上护国寺上香祈福,一时贪玩,在护国寺的后山迷了路,还十分不幸地遇上一个登徒子。
那登徒子好色不假,但也不是没什么眼色的人。
虽然贪图令千金的美色,但看令千金衣着华贵,身边又有仆人跟随,便知令千金身份不低,并不敢动手动脚,只言语上调戏两三句,过一过嘴瘾。
因此,令千金除了被言语上的恶心,身体并无受到半分伤害。
但是董郎中你得知此事后,仍是怒不可遏,命人找出那个登徒子后,将其打了一顿,而后又让人扭送至京兆府。
时至今日,那登徒子还在京兆府大牢关着。”
说到这里,傅玉棠停顿了下来,定定地看着董文林,面上没什么表情,淡声道:“据本相所知,那个登徒子家中有个年迈的老母亲,且他的妻儿都眼巴巴地盼着他回去。
本相觉得他可怜极了,打算免去他的责罚,放他归家,董郎中你觉得如何?”
一开始,董文林听傅玉棠提及旧事,还觉得奇怪,这傅玉棠为何好端端说起去年的事情?
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直到听傅玉棠说要把那个登徒子放出来,他这才反应过来傅玉棠是在恶心他。
因为他帮甄欣德说话,傅玉棠就故意提及往事,提前释放那个登徒子来给他添堵。
这是明晃晃地公报私仇啊!
当即把脸一板,冷哼一声,掷地有声道:“不如何!那登徒子所犯之事证据确凿,即便小女并未受到任何伤害,他亦无可赦免!”
原以为傅玉棠听到他的话,必然面露怒意,与他力争一二,万万没料到对方听到他的话,竟是笑了出来,赞叹道:“董郎中说得这样正义凛然,当真是个严守律法之人!
同时,也让本相深觉董郎中是个慈父。
当真是让人羡慕不已。
若外面的人知道了,定恨自己无福,没能托生到董府。”
闻言,董文林白胖的面容上顿时浮现出得意的笑容,昂首道:“那是自然。她是下官的女儿,下官作为她的父亲,宠爱、疼惜她是应该的。”
比起你这个爹不疼,娘不详的野种,珠儿不知道有多幸福呢。
你就算是再羡慕眼红,那也没有你的份!
想着,董文林脸上的笑容更大了,正准备说点戳傅玉棠心窝子的话,却见傅玉棠 目光显露出几分嘲讽,喟叹道:“只不过慈祥归慈祥,脑子却是白长的。”
董文林闻言,不由一怔,笑容随之僵住,“你这是什么意思?”
傅玉棠轻哼一声,收起脸上的笑意,神情冰冷道:“本相见你迫不及待地跳出来为甄欣德以及礼部一众官员叫屈,必是有高论。
哪知竟是蠢钝如猪,连好赖话都分不出,反而坐实了本相的评价,简直是丢人现眼!
同样的,比起甄欣德,你比他更让人厌恶!
他只是蠢,而你是又蠢又坏,还双标!”
如此蠢货,傅玉棠都不屑于看他,冷冷一笑,出言喝斥道:“你莫不是本相方才所言当真是在夸你,认同你的话?!
当真你的一言一行都在彰显作为父亲的慈爱,体现朝廷命官的威严正直吗?
殊不知,你说得越多,越彰显出你的蠢毒与虚伪!
你女儿不过被人言语调戏了两句,你便命人将对方打得只剩下半条命,恨不得对方在牢里关到老死。”
喜欢反派她摆烂后,依旧权倾朝野请大家收藏:反派她摆烂后,依旧权倾朝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