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决定了?”猪头酒吧,两个身高相仿戴着黑色兜帽的人对坐着。
“当然,还能有什么办法吗?”安妮端起面前的晃悠啤酒喝了一口,“你其实可以不参与的。”
“你把我当什么了?你们能做的为什么我不能做?当初她们就没给过我选择的机会,现在你也要这样吗?”墨绿色的长发从兜帽中露出,一双银白的眼睛直视安妮。
“我只是觉得,你或许可以……”
“不可以,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你死了我也活不成。”灵渊手轻轻放在啤酒杯的杯沿。
“可是,如果我们失败了,你是他们养大的,你还有机会……”
“没有机会!”灵渊白了安妮一眼,“你当真是被养得太好了,影月教的人可不是什么好人,你以为他们养大我,教养我是把我当成了自己人?可笑,圣女的名头不过是个枷锁,夫诸镇压了祂,而我又是夫诸的一部分,祂不过是把我当成了养料罢了。”灵渊舔了舔唇,一口将杯中的黄油啤酒饮尽。
“可,还是有一线生机的不是吗?”安妮看向灵渊,灵渊的手臂上缠绕着一根白色的绷带,绷带下是纵横交错的狰狞伤口。
“一线生机?呵!”灵渊摇头,“我与其去赌在影月教的一线生机,还不如跟你们干一票大的!赌赢了,老娘说不定就真成了一个独立的人,如果赌输了,大不了就是死呗,又不是没死过!”
“你消失了,他们不来找你吗?”安妮问道。
“找我?若是前段时间他们当然还是要找的,需要我的灵力,来腐蚀封印,但现在不用了,圣物全部丢失,封印形同虚设,只需要找到种子,毁掉种子,祂就能出来了,所以我现在,没有用了。”灵渊招呼酒保又重新给她上了一杯黄油啤酒。
“种子快要成熟了。”安妮握紧了手中的杯子,可是她好像还没有看够这个世界。
“是啊。”灵渊看向安妮,“你要是实在不愿意,那就让我来吧,我做主导,你把身体让给我!”灵渊的眼睛发亮,她想要一具属于自己的身体,而不是一个傀儡!
“你想都别想!”安妮拍开她搭在自己手上的手,“你就安安分分的待着,要是敢闹事,我就告诉怜月和夫诸!”
“我就告诉怜月和夫诸。”灵渊学着安妮说话的语气重复了一遍她的话,“你是小学生吗?还玩告家长这一套!再说了,你现在联系得到她们吗?”
“你怎么知道,我已经联系不上她们了?”安妮皱眉,看向灵渊,灵渊知道的事情比她想象中更多!
“因为我们!”灵渊沾着酒水在桌上画了一个圈,“你,我,夫诸,怜月,我们四个是一个整体,当平衡没有打破的时候,我们还能共存,然而平衡一旦被打破,其他的人只能被吸收掉,最后只有一个人能存在!”
“可是,你为什么不受影响?”安妮看着灵渊一挥手将圈里的四个小点融合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我没受影响?强撑罢了,我刚刚就说了,你一死,我也得死,除非你不想着献祭,不想着提升实力了,这样我就还能存在。我从始至终没有选择的权利,如何出现,如何消失,我有的选吗?没有!”灵渊又干了一杯酒,她打了个嗝,喊来酒保又给她添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