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山父子俩帮着忙活了半夜,见事情都安排妥当了,才回家休息。
王鸣岐怕影响晓翠他们休息,自己在沙发上凑活了一夜。
王锡顶过世了,影响的是他的五服以内的一家人,至于像王云山这种已经出了五服的人,帮个忙就行,开丧后,抽空去祭拜一下,就算是尽了心。
王云山一大早起来了,说道:“本来想请家堂,但出了这么档子事,咱就不请家堂了。”
“去上坟?”
“也不用上坟了,前几天才去了。”
“也行,晚上多烧点纸吧。”
刘秀兰拿出一墩纸,对王鸣岐说道:“送到公事上去,顺便上个账。”
“多少?”
王云山从相框后面翻出一本白色账本,翻了好一会,说道:“你爷爷奶奶过世的时候,都是一毛钱。”
这就为难了。
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一毛钱,可是重礼。
王鸣岐说道:“要不随一百?”
“也行,少了不好看,多了人家也为难,等老子死的时候,人家要还的呢。”
刘秀兰一听不高兴了,“你个老东西,大过年的瞎说啥?”
“我说的是实话。”
王鸣岐去王鸣柱家老宅的时候,正好遇到王鸣柱和媳妇在吵架。
王鸣岐问道:“不在公事上忙活,你两口子吵啥呢?”
王鸣柱媳妇看到王鸣岐,就像看到了救星,拉住王鸣岐,说道:“大兄弟你给评评理,有没有你大哥这么办事的。”
“咋了嫂子?”
“俺们不分公事上的礼钱,没问题,俺们家包了公事的花项,也没问题,谁让俺公公婆婆死的早,没伺候了老人呢?俺们两口子在魔都忙活着,也没伺候老人,俺们出点钱,应当应分的,可你大哥要自己给自己家的公事上账五万块钱,大兄弟,你给评评理,有他这么办事的吗?”
王鸣岐都被王鸣柱的神奇脑回路震惊了。
“铭柱哥,你咋想的啊?”
“你个熊娘们叨叨什么?嫌不够丢人是吧?”
“丢人就丢人,大兄弟,你说说,有你大哥这么办事的吗?虽然俺没伺候爷爷,可逢年过节,爷爷的好日子,二叔二婶的好日子,俺不是尽心尽力的?就是不回来,总有五百块钱的礼钱送回来,俺问心无愧。”
王鸣岐明白王鸣柱的想法,他是觉得二叔二婶照顾的爷爷这么好,他心里过意不去,想用这种方式补贴一下二叔。
这是王鸣柱的厚道。
但是,王鸣岐也感觉王鸣柱这么做有点不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