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听起来的话,那个地方,仿佛是一个并不那么折磨人的流放之地。
“可是怎么又和十年前的事情扯上了关系呢?”常岁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没有关心狭沙是什么时候,知道那些信件的事情的,毕竟对于常岁来说,狭沙和花知晓二人之间的关系,本来就让人窥探不能,他花知晓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些信件的存在和内容,那么这个狭沙作为江湖百晓生,他若是知道的话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他若是不知道的话,常岁才会觉得有些奇怪呢。
对于常岁这样直白的疑问,狭沙也只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仿佛有些无奈的说道“我在江湖之中,虽然被称作为百晓生,但并不是任何事情都知晓的,有些事情,我根本不知道问题,又怎么可能知道结果?你总是要给我时间的,对不对?”。
听完这一句话之后,常岁便知道自己刚刚的态度,似乎好像有些唐突了,若是搁在其他人的身上的话,常岁这个时候定然会先道歉再说,但是和狭沙二人相处这一段时间下来,常岁早就已经不在乎这些表面上的礼仪功夫了,只见她紧接着又说道“这件事情,你若
是有了第一手消息,一定要通知我,毕竟这可是关乎到休涯,甚至很有可能关乎到我的安危,你也不希望你身边这么如花似玉的一个小姑娘,某一天就这么没了是吧?”。
“我觉得你没了,挺好的,就好像是没了苍蝇,在我耳边嗡嗡叫一般”狭沙说着说着,还非常夸张的挠了挠自己的耳朵,仿佛常岁真的是吵到了他轻轻的一只苍蝇似的,然而,常岁对于他这样夸张的举动,也是忍住了自己想要动手的冲动,接着努力憋出一个微笑说道“那您老就好好的修身养息,我给您准备好您的棺材,等您哪天梁凉了,我给您披麻戴孝,您看如何?不过前提是你得将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
说句实在话,惊棠身为江湖百晓生这么多年了,各种威逼利诱自己的人也是不胜枚举,但是偏偏遇见这个常岁,就好像是一个劫难一般,这个家伙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而且她与人之间会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哪怕他们两个认识的时间也并没有多长,但是这个时候。对于常岁这一番仿佛带着些许诅咒的调侃,狭沙倒还能咬着牙接受下去。
“呵呵,我孤家寡人,一个死了就死了”虽然狭沙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他接下来却依然和常岁,就之前那些信件的事情,又重新讨论了一下,并且还以现如今自己手上所掌握的线索,给常岁推断了一下休涯的去向,和他现如今应该是在做着些许什么事情,随即,二人还将话题给
扯到了极地,似乎好像有人叛变的事情之上。
只是关于这件事情,江湖上虽然有些风言风语,但是谁也没有一个证据,可以证明极地那边出现了问题,其实常岁的心里,心知肚明而已。
上一次休涯去到基地的时候,就已经发现极地的周围,出现了很大的变化,而且,极地内部仿佛也有了问题。
只是现在时日尚早,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时间慢慢发酵,才能够得来一个完整的来龙去脉的。
不过在送走常岁的时候,休涯倒是开口强调了一句“你对极地的主人凛后,还有什么印象吗?”。
一句话问的常岁立马又怔在的原地,因为她是常岁,而并非适格罗,所以对待极地真正的主人,她实则根本没有任何的印象,虽然不知道这个狭沙问自己这个问题是为了什么,但是常岁总不能表现的自己一无所知,毕竟这个狭沙可是一个人精,自己但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都很有可能被这个家伙抓住。
只是还没有等常岁反应过来,该一怎样的回应,去解决这一份尴尬的时候,狭沙就好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来了一句“想来知道那个家伙的人也不多,那家伙神秘兮兮的……”,便将常岁给送离开了这间小院落。
看起来,极地主人凛后的名字,不过只是在狭沙的口里随便被提起了而已,但是常岁却是下意识的,将这个名字给记在了自己的心中。
她总觉得,这个名字所代表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好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