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似乎没有要取自己性命的意思了,马车内的气氛也不再冷凝,骆青岑也放松下来,笑着说:“我哪里懂什么兵书,不过是我哥哥喜欢,书房便常放着,我无事可做便会借来看上一看,所以知晓一些罢了。”
“这个你就不用
谦虚了。”不等穆泽说话,穆漓便有些激动地开口道,“我也是跟父王上过战场的人,虽然不善棋局,但是很多东西我也是能看得出来的。更重要的是,我还从来没见兄长与谁下棋这么开心过,要知道,他第一次下棋下赢父王的时候都还冷着一张脸,一点意思都没有。”
第一次听穆漓提起她的其他亲人,骆青岑心中一动,忍不住问道:“那你二哥呢?传闻庆王二公子琴棋双绝,跟世子比起来,他们谁的棋艺更高一筹?”
骆青岑兴致勃勃,穆漓的神情一瞬间却变得有些怪异,不动声色地看了穆泽一眼,才含混不明地说:“应该差不多吧。”
“应该?他们难道从来没有对弈过?”骆青岑有些奇怪。
穆漓哑然,轻咳一声看向穆泽。
穆泽则是问:“你对我二弟很感兴趣?”
这下尴尬的就变成骆青岑了,连忙摆手否认:“没有的事,只是从来没有见过二公子那般风光霁月的君子,所以……所以……”
“所以?”穆泽挑眉,一时也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害怕多说多错,骆青岑“嘿嘿”干笑了两声,不说话了。
穆漓见他
们这样却是又忍不住牙酸起来。
风光霁月……这样一个词语用来形容……
穆漓偷偷看了穆泽一眼,不想穆泽也刚好警告地朝她看过来,顿时又轻咳一声,转回头不说话了。
骆青岑还在纠结着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并没有注意到这兄妹二人的小互动,不过穆泽也没有太为难他,很快便将话题扯回正题。
“那毒狼癍便是你叫你兄长用药弄出来的吧?先前你还说你兄长善读兵书?可是有意投身行伍?”
见他似乎对骆燕靖很感兴趣,骆青岑心中一喜,连连点头:“哥哥本就文武双全,又向来仰慕庆王军功赫赫,想着有一天能考取功名,像庆王一样带兵戍边。”
“考取功名?这要想能带兵,可有不远的路要走。”
“是,但哥哥意在此处,我和姨娘也觉得男儿志在四方,就算苦些,总也比一些靠父辈余荫蹉跎一生的纨绔子弟要强。”骆青岑很是义正言辞,恨不能直接说她哥哥全天下最好。
穆泽正觉好笑,她又却突然眨了眨眼,满是希冀地说:“当然,若是世子觉得他还好,愿意将哥哥带在身边,让哥哥少走些弯路自然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