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初气闷,可现在骆府还面临着毒狼癍的事情,实在不好太过跟骆晁山对着干,只好另外寻了由头对骆青岑说:“今日因为郡主的关系虽然免了你的禁足和惩罚,但是之前的惩罚成果却不能不检验。”
骆青岑闻言一愣,眼神左右乱瞟似在心虚,好一会儿才磕磕巴巴地说:“母亲说得是,不过我现在也没有丫鬟在身边,要不等一会儿我再给母亲送过来。”
“哪里用那么麻烦?”骆淑雅得意地说,“让菊青去拿就是了——你腿脚快些,别让四小姐跪着等得太久了。”
竟然还想要她跪
着等吗?骆青岑暗暗捏了捏已经有些酸麻的双腿,突然抬头问骆晁山:“父亲,既然女儿没有错,可是能让女儿起身了?而且女儿抄好的东西所放位置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让菊青去也是没用的。”
骆淑雅闻言更加得意,朝杜雨初看了一眼,杜雨初当即问道:“只是一些抄好的《女则》和《女戒》,有何好藏的。”
“这……这是因为……”骆青岑吞吞吐吐的半天都没有说清楚,只好可怜兮兮地看着骆晁山。
“好了,别说了,你自己去拿吧,也不用跪了。”骆晁山大手一挥,果然顺了骆青岑的意。
骆青岑飞快起身,带着菊青一瘸一拐地往燕怡阁走去。
而在她的身后,杜雨初正恶狠狠地威胁骆晁山:“一会儿若是她抄得东西出了问题,我是一定会收拾她的,你若再护着她,就不要怪我不给你面子了!”
骆晁山闻言却是深深蹙起了眉头,不解地问:“抄个书能有什么问题?”
“抄书怎么就不能有问题了?”只要想到一会儿骆青岑可能会有的惨样,骆淑雅觉得她连这么一丁点儿时间都要等不下去了。
不过有菊
青跟着,她也不怕骆青岑做什么手脚,何况在骆淑雅心里,她这个四妹妹一向蠢笨得很,只会跟她对着干,倒是上次被差点打死之后学乖了不少,至少不敢再随随便便忤逆她了。
只是她表现得实在明显,杜雨初如今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边相信骆晁山了,连忙拉了拉她,示意她不要再说。
“老爷你这话说得就有些不对了,我只是按照规矩检查她禁足的结果罢了,至于会不会出问题,当然去取决于她自己的态度,老爷也在这里看着,难道我还能做什么手脚吗?”
杜雨初身为骆家主母,做这些自然是合情合理的,就算是骆晁山也说不出什么不对来,只能满腹疑虑地在坐在旁边等着。
骆青岑果然很快就回来了,还带着她的几个丫鬟一起,将这二十多天抄得东西一起捧了过来。
在骆青岑俯身行礼的空档,杜雨初朝她身后香莲看了一眼,见香莲肯定的点头,神情更加笃定,高高在上地问:“抄了多少了?你这次受罚本就是因为不敬嫡母、嫡姐,若是抄《女则》、《女戒》都还不诚心,之后怕是就只能去跪祠堂,抄佛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