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骆青岑意外的是,这天晚上,香若突然悄悄前来,找到香荷说要见她。
想到上次香若隐晦地提醒自己的事,骆青岑意识到香若要说的事可能跟项链有关,连忙将她悄悄放了进来。
香若果然没有让她失望,虽然看得
出来她还有些犹豫,但到底还是跪着将来意说得清清楚楚。
原来,之前骆青岑将她们二人放出去之后,香若因为担心香莲会因为想不开而一错再错,一直小心地注意着,也就成了除了杜雨初之外唯一知道香莲偷了茶壶的人。
不过一开始她并不知道香莲想要做什么,还想着找个机会跟她说说,这个东西既不值钱也危险,实在没有留在身边的必要,不想却见到夫人身边的李嬷嬷将香莲送回来,第二天早上,香莲便将茶壶送来了燕怡阁。
骆青岑听懂了,神色也跟着变得怪异起来:“你说,这是染了疫病的人用过的东西?”
香若却以为她是在害怕,哭着连连磕头:“小姐,是奴婢对不起您,我本来该更早一些跟您说这件事的,只是香莲发现了奴婢,为了不让她怀疑,将奴婢交给夫人,奴婢只能趁夜才偷溜了出来。小姐,你可是已经用过这茶壶了,身体可有哪里不舒服,是不是马上找大夫看一下比较好?”
她眼中的担心不死作伪,骆青岑心下感叹,让香荷将她扶起来,好言劝走了。
香荷回来便将门死死拴上,脸上的
担忧跟香若如出一辙,急得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屋内团团转:“奴婢就说这水壶来得蹊跷,让小姐不要用,小姐不听,这下可怎么是好,要是小姐也……”
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止都止不住。
或许是上一世的最后留了太多的眼泪,骆青岑重生后便不太能见得别人哭,何况还是为了自己,忙不迭好言好语地劝着,然而一点效用都没有,香荷只当她还不知道这毒狼癍疫的厉害。
骆青岑无奈,只好简单跟她说了实情,并且当着她的面把偷偷藏起来的一小包药粉拿了出来。
香荷这才勉强放下心来,脸上还挂着泪珠子,好奇地看着骆青岑受伤的东西。
“就是这个造成了毒狼癍疫?”
骆青岑刚要点头,顿了一下又纠正道:“只是让人有相应的症状而已,并没有传染性。”
香荷还是不放心,“那用了这茶壶也不会感染?”
“当然。”骆青岑说,“不过虽然不会感染,但我们却要让他们以为我已经被感染了,而且不光是我,还有一个人也要跟我一起才行。”
她一开始还以为香莲要做什么,结果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