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晁山那边的几位大夫却是走过来,将罗符拖到了骆晁山身边,“罗大夫你看看,这骆家老爷的情况,似乎与别院中的那几人有些不同。”
这倒是奇了……罗符眼眸微闪,什么话都没说就搭上了骆晁山的腕脉,心中一动,
下意识朝骆青岑看了过去。
这小丫头,下手够狠的啊。
不过很快他就收回了视线,沉吟片刻后说:“骆老爷的情况似乎要格外严重些,那秦管事四、五日才开始呕吐、神志不清,您只怕根本要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什么?”骆晁山大惊失色,下意识抓住罗符的手,“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罗符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抓住的手,也不急着收回来,反而又看了一眼骆青岑才说:“这……或许是因为骆老爷感染毒狼癍的途径跟秦管事他们不同吧。不过个人体质有异,会发生不同的病症实属正常。”
“那我可还有救?”从刚刚那几位大夫的表现骆晁山也看出来了,他们之中医术最高的恐怕就是面前这个年轻人了。
然而哪怕他眼中的希望再热切,罗符也只是轻轻挣开了他的手,“抱歉,昨天进了别院,看过秦管事他们的情况之后,我们讨论了整整一夜,翻遍古籍,依旧没能找出彻底医治毒狼癍的药方。”
骆晁山如遭雷劈,瞬间瘫倒在椅子上,眼中全是绝望。
骆青岑本来就靠着床坐在脚踏上,又低低垂着头,
倒是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已经沉默许久的杜雨初却突然开了口:“罗大夫是吧?你说老爷的病比旁人更严重些,可能是因为用了染病之人送上的吃食的关系?”
罗符转过身,不答反问:“这夫人是?”
骆管家赶忙给他介绍:“这是我家主母。”
“骆夫人。”罗符拱手行礼,不卑不亢,“夫人如此说,可是有什么想法?”
杜雨初睨了骆青岑一眼,她等了许久,等的就是这一刻,“没错。”
“还请骆夫人明言。”罗符说,“若是能知道骆老爷是因何而染上疫病,我们开药方也能更准确些。”
“是啊。”旁边几个大夫也连连点头附和。
看得出来,才一夜的时间而已,这些人已经隐隐有以罗符马首是瞻的迹象了。
这对骆青岑来说自然是好消息,虽然她并不清楚罗符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就连绝望中的骆晁山,也抬头看向杜雨初。他当然知道杜雨初想要说什么,毕竟他这些天单独用过的,也就只有昨日骆青岑送来的糕点,而据杜雨初所说,骆青岑昨日便犯病了,仔细想想,他的病很大概率就是从骆青岑那里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