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柳先生,这命令可是您亲口下的,说是有肥羊来了,让我们去老地方接应。”
这两人个顶个的口齿伶俐,似乎是吃准了只要将事情栽到柳毅身上,柳毅就一定能把他们给保下来一样。
可他们实在是太急切了,那种急切,让他们的神情跟寨子里其他兄弟眼中流露出来的完全不一样,从而引起了骆青岑的怀疑——倒不是别的,骆青岑只是在想,依这些人对柳毅的崇敬,他们将希望寄托在柳毅身上很正常,但这样死咬柳毅,似乎不把他拖下水就誓不罢休的样子,却是绝对不正常的。
于是骆青岑阻止了想要开口打断的穆白,示意他继续看下去,稍安毋燥。
柳毅更是
不紧不慢,神情甚至还更加温和了,笑着说:“既然你们一口咬定是我叫你们去的,那么手令呢?寨子里的兄弟都知道,我从来不亲口下命令,让他们做什么,都是有手令的。”
两人似乎并没有预料到情况会变成这样,额头上渐渐有细汗冒出,对视一眼后,其中一人才期期艾艾地开口:“手令……手令当然有,不过我们是中途被这位姑娘抓住的,手令并没有带在身上。”
另一人赶紧出声附和:“是……是啊,手令我们并没有带在身上,在客栈里呢!”
然而他们话一出口骆青岑便知道,那手令,怕是根本就不存在的……
转眼看向车夫,骆青岑拔出穆白手中的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阴森森地白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车夫一直没有说话,此时才终于敢开口:“老汉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从来都没有来过这里,也没有见过他们,要做什么都是老板吩咐的……姑娘你要相信老汉啊,老汉只负责下药,别的什么都不管的。”
“老板?你所说的老板,可是姓王名强,左边脸颊上有一小块白斑?”柳毅仔细思索后问
道,待车夫点头后立时就恍然了,朝骆青岑拱了拱手,不无歉意地说,“在下已经知道事情的缘由了,还希望姑娘能给个机会,让在下澄清冤屈。”
跟着,骆青岑就从柳毅口中听说了一个跟车夫所说完全不一样的故事。
寨子中的兄弟确实是靠抢劫为生的,但大多都是来往的声音人,而且从来不多拿,更不害人性命,说白了,也就是一些过路钱罢了。不过几年前,村子里的一位兄弟却觉得生出了别的心思,觉得这样来钱太慢,几次跟老大和柳毅建议手段可以再狠一些,却一直没有被应承,一怒之下就带着几个拥簇者离开了。
柳毅是想清理门户来着,毕竟这样心术不正的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做出些对他们不利的事情来,贼老大却一力劝住了他,说人各有志,虽然道不同不相为谋,却也没必要因此而赶尽杀绝。
一开始柳毅不放心,便让人悄悄跟着,见那人在天恪城开了一家车马店,供往来行人租赁,倒也算是老实本分,再加上山寨里事务繁忙,久而久之便也没再过多关注,只偶尔叫人去看上一眼,到也没出过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