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随口而出的话语，竟会一语成谶。刹那间，刘纯良的神色陡然发生了变化。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双眼瞪大，眼神中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那表情就像是被人猛地揭开了隐藏至深的伤疤。

“呃……咱们下去再说……！”刘纯良的声音略显迟疑，他眉头微蹙，眼神中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刘纯良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默默朝袁翰林点点头，又使了一个眼色，示意涉及秘密。

“咳咳！”王德厚猛地咳嗽几声，那声音仿佛是从他的胸腔深处艰难挤出，带着些许的沙哑和无力。

在这安静的房间里，这几声咳嗽打破了短暂的平静，显得格外突兀。窗外，微风轻轻拂过树梢，带来一丝清新的气息。

随后，他那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眼皮像是沉重的幕布，一点点拉开。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他默默感受着这久违的健康，知道自己从鬼门关走了回来。喜悦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冲垮了他内心长久以来的阴霾与痛苦。

此时，窗外蓦地传来鸟儿清脆而婉转的啼鸣，那声音犹如一串灵动的音符，欢快地跳跃在空气中。

鸟儿每一个婉转的音调，都饱含着对他重获新生的喜悦与祝福，在这温馨的氛围中交织成一曲美妙动人的乐章。

王德厚的眼睛在现场每一个人的身上扫视着，遗憾的是他的目光所到之处，并没有他想见又怕见的那个人的身影。

“唉……！”王德厚叹了口气，心里五味杂陈，情绪激动，有欣慰，有愧疚，更有对自己走上一条不归路的反省。

他静静地停顿片刻，思绪万千，结结巴巴地说道，“首长，我……有罪……我愿意把知道的一切，全部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