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听到路过衙役的话,顿时心中一动,暗自思量:看来果真有蹊跷,那群不明身份之人袭击驿站意图致老夫于死地,看来应该是三大家族借口财物被盗前往驿站捉拿盗匪所为,难怪如此大的动静城中守城兵卒和县尉衙役都没有任何反应,谁知被老夫侥幸逃脱。这三大家族为了搜寻老夫下落,所以杀了县令吴奂,栽赃嫁祸于老夫,如此才能名正言顺的调动城中兵马、衙役,也就是说县尉及城中兵马并不知道内情。只是这县令吴奂被杀,城中这么快便调动兵马搜捕,丝毫没有怀疑县令之死便相信了三大家族的一面之词,看来吴奂平日里与三大家族往来应该非常密切...所以,这其中还有内情?
想到此处,田丰也是皱起了眉头,没想到小小的一座县城之中,竟然发生如此复杂曲折的事情。随后抬头看了看天色渐渐微亮,已是卯时初刻,心中也不由祈祷起护卫统领能够顺利的联系上大汉商会。
......
“主公!前面还有二十里便是中山治所卢奴城了,是否要进城暂歇一日?”许褚来到何彧面前问询道。
“哦?”何彧闻言,坐在马背上挪了挪屁股,让自己感觉舒服点,自从将两只白虎都让典韦带走后,何彧就有点后悔了,太长时间没有骑马,这一路行来,将大腿内侧磨得生疼。
何彧忍着不适,转头看向身后的书吏问道:“之前是不是有份消息说元皓正前往中山巡查?好像还说冀州刺史沮授也正前往中山卢奴?”
“禀大将军,十日前确有收到此消息!”
“嗯~,本将与沮公舆也好久不见,既然路过,正好与他们一会!”何彧自言自语的念叨一番,然后略微沉吟片刻,对许褚道:“仲康!派人传信元皓,让其三日内,前来卢奴一会!等下你且随我前往卢奴城,先秘会公舆,亲卫营则就地寻找隐蔽之所休整三日,等候本将命令!”
“喏!”
...而与此同时,在卢奴城郡守府衙之中,冀州刺史沮授与中山郡守高威正在商议着民生之事。
“刺史大人!如今我中山郡境内百姓安定,商贸繁荣,通往各郡主要的道路也已经全部用水泥修建完毕,今岁粮食更是丰收,光是我中山一郡之地收到的粮税就足以供全郡一年之需有余,太傅真乃神人也!单这功绩便足盖历代先贤也!”中山郡守高威一脸喜悦的对沮授拱手说道。
“呵呵,太傅确实乃我大汉擎天之柱,不过中山郡能有今日政绩,亦是高郡守治理地方有功,授也总算是不负太傅所托!”沮授捻须微笑回道。
两人正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之时,郡守府守卫进来禀报:“刺史大人!郡守大人!有一自称是军法府长史田丰大人护卫,来此是有要事禀报刺史大人!”
“哦?元皓派来的人?那传进来吧,我与元皓也是多时未见,如今还要让我这昔日老友在此等候于他,他倒是风光得很,四处巡查,呵呵呵!”
守卫领命而去,郡守高威则趁机讨好道:“原来刺史大人是等候田长史,既然如此,那本官便一尽地主之谊,设宴招待二位大人,既是为刺史大人与田长史接风,也为二位叙旧,如何?”(汉末州刺史秩六百石,郡守秩二千石,但一州刺史权利则比郡守大)
“呵呵,如此,便多谢郡守大人,授却之不恭了!”沮授闻言倒也不推辞,笑呵呵的感谢道。
高威闻言心中一喜,虽然沮授、田丰官职俸禄不如自己,但却都是何彧麾下得到重用之人,如今朝堂又是何彧一家独大,自己若想继续稳坐郡守之位,甚至高升入朝任职,与这二人打好关系必定没错,现在沮授并未拒绝好意,那以后与沮授也算是有了一份情谊维系。
就在高威窃喜之时,郡守府守卫领着一名身着轻甲的年轻士卒走了进来。
士卒进来后开口问道:“小人乃是军法府长史田大人护卫,奉命前来给冀州刺史沮授大人送信,不知哪位是沮大人?”
“本官便是,不知田长史有何消息传递于我?”沮授好奇的看着士卒问道。
士卒闻言,当即从怀中取出一封蜡封书信双手呈上。
而沮授将书信内容看完之后,却眉头微皱的看着士卒问道:“你家大人说偶感身体不适,要在上曲阳城休整几日,这可不太像他的风格,到底是真的身体不适,还是遇到了其他什么事?”
士卒见沮授如此问,也搞不懂沮授之意,只得沮授问什么就答什么,好半晌后才搞清楚田丰停留上曲阳城的原因,当即看向高威问道:“高郡守,这上曲阳城的情况你可清楚?”
在一边听到士卒所说情况的高威,心中早就骂开了,现在沮授发问,只得硬着头皮如实答道:“刺史大人,这上曲阳城县令吴奂,据说乃是吴郡吴县旁支,是黄巾之事后上任到此,平日里为人方正、低调,在民间声名贤良,整个上曲阳被其治理得不说富裕吧,但却很安定,这城池未修,也是其排斥商贾,无有太多税钱所致!”
听到高威这么说,沮授也心生好奇,心中升起前去一观的想法,正要开口时,守卫再次闯了进来禀报道:“刺史大人!郡守大人!府门外有一人没有说明来意,只是让小人将此令呈于大人,说是大人一见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