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投...他方?”张超一脸疑惑的反问。
“对!如今天下,天子年幼,大权旁落,汉室衰微,那何彧虽执掌天下权柄,却与我等非是一路人。观其所为,要么就是镇压天下,一心为公的大汉忠臣,不过却注定是我等士族大敌;要么就是第二个王莽之流,一旦时机成熟,便会取汉室而代之!那他现在打压我等士族,我倒是能够理解了。”
“呃...兄长此言,难道是准备投在何彧麾下?”张超闻言,一脸不解。
“非也!若这何彧是大汉忠臣,就注定我等不是一路;若其想做王莽之流,为兄可不敢将全族性命、前途压在他身上。眼下天子虽年幼,汉室衰微,但大汉煌煌四百载,能人异士不知凡几,岂是这么容易被取而代之的?我看哪,那何彧也不过是王莽第二罢了,虽有才情、手段,但最终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而已。”
“这...弟便不明白兄长之意了,既不选当今执掌权柄的何彧,又不看好眼下士族之首的袁氏,那我兄弟二人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看着依旧一脸疑惑不解的兄弟张超,张邈微微一笑道:“超弟,若我兄弟二人明则是袁氏为首的士族同盟,暗地里则从于刘公山如何?”
张超闻言浑身一震,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张邈,颤声道:“兄长这是想要择汉室皇裔另立,搏一个从龙之功?”
“嘘~,不可说,此事万不可张扬,为兄如此行事乃是求一个稳妥罢了。若是那何彧最终镇压天下,刘公山作为汉室宗亲,我等暗中助之,必可得保全身,而且将来那何彧有变,我等即可顺势支持刘公山上位;若是袁氏兄弟得胜,你我兄弟也不会受损,况且就袁氏兄弟脾气秉性,最后也必然是手足相残而已,如何?”
张超听完张邈的话,心中思绪电转,越想越觉着张邈的话有理,遂对着张邈狠狠点了点头。
张邈见张超已明其意,当即便一番密议。最后决定由张超继续坐镇此地跟随袁术,张邈则称病回返南阳养病,实则是秘密回返与如今有名无实的豫州牧刘岱相见。
......
虎牢关关墙上,关羽看着关下被百余士族联军骑兵追击,离关墙越来越近的十余骑,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恰在此时,被追击的十余骑领头之人带领着身后十余人,突然返身一个冲刺,将越追越近的百余骑兵打了个措手不及,至少坠马过半,这才绕了一个圈,又再次向着关墙而来。
只是这一切在关羽眼中却甚觉惊异:这是何处兵马,仅十余人便有如此战力,而且这番对冲仅仅折损一人,敌方则是折损了不下五十人!
就在关羽感叹之际,那十余骑已经来到关外不到两百丈距离,领头之人当即从怀中掏出一密封包裹高呼出声:“虎牢关的兄弟!烦请通禀关将军!我等自任城而来,有紧要事务回返洛阳,此乃任城薛郡守和左中郎将于将军书信及信物,还请关上兄弟递呈关将军,放我等入关!”关羽听着城下高呼,示意副将答话,自己则躲在关墙后仔细打量着关下十余人。
只见这十余人人人均是一身血污,看不真切样貌,衣甲不同于大汉制式兵甲,只是尘土、血污覆盖,看不真切。关羽隐于关墙后,未曾表态,等副将放下的吊篮将密封的包裹提上来,关羽将其打开,看到确是薛悌、于禁令牌信物后,又将书信展开看完,才知这十余人乃是平南将军孙坚长子孙策及其好友周瑜一行。
当即关羽便准备下令用吊篮将孙策一行人提上来,只是往关外一看,只见原本只有百余骑追击,在孙策一行一次冲锋让追击的敌军折损过半后,引起了后方袁绍大营中一员大将的注意,此时正率领着三百骑兵,打着一面大大的‘颜’字旗,直往虎牢关冲来。
关羽一见便知道此乃袁绍麾下大将颜良来了,这两日联军攻关,多是此人率领,虽没有正式交过手,但关羽也大致能看出其武勇非凡,绝不是此时尚未长成的孙策所能匹敌的。顿时便向着关下大喊道:“孙伯符!周公瑾!速速退至关门!关某这边来救尔等!”说罢,关羽便提着钢制大刀冲下了关墙。
而孙策此时听见关羽喊声,也发现了远方的袁绍大营处,一面颜字大旗后,一股烟尘夹杂着马蹄声直奔虎牢关而来,心中一紧,当即对身后道:“尔等护着公瑾先去关门,我在此挡上一挡,若能斩了来将,也算是为父亲报仇还上三分利钱!”说罢,便停在原地开始调息。
周瑜听到孙策的话音,转头看见其又驻足停马,当即便高呼道:“伯符兄不可!”不过这一路行来,中特战营战士早已经摸清两人武艺水平,当下其中五人不给周瑜任何挣扎的空间,直接围着周瑜便向关门下而去,另外四人则是返身来到孙策身旁,相互对视一眼,微微一笑,取下背上的弓弩,开始不紧不慢的装弩箭。
就在颜字大旗离着虎牢关越来越近,已经不到三百丈距离时,四名特战营战士纷纷举起了自己的弩弓,斜向上45度,而虎牢关的大门此时也“吱~嘎~嘎”一声打开,一道魁梧身影骑着一匹枣红马,直冲向孙策等人所在之处,嘴里还高喊道:“伯符贤侄快退!吾关云长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