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今日一直觉得秦南萱不对劲儿。
叶念凝只好出言安慰道:“秦妹妹,祁玨泽的断袖是个病,会治好的。你不用担心。”
秦南萱嘴角露出一丝讥讽。
像是瞬间长大了似的,眼角眉梢都露出大人般疲惫的神色。
“我有何可担心的?担心的不该是你吗?我听说,祁玨泽心悦的,是你。”
叶念凝没想到秦南萱竟知道了这么多。
她愣怔了片刻。
感知到秦南萱似有似无的敌意。
叶念凝只好开口安慰道:“我一点儿也不心悦祁玨泽,真的!”
嗯。
原来她珍视的。
在别人眼里,竟是如此弃如敝履。
秦南萱没有再说话。
决绝的上了马车。
不再多看叶念凝一眼。
叶念凝站在原地。
看着马车绝尘而去。
心中惶惶,如同踩着浮尘。
秦南萱,似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她说不上来。
又觉得有些心痛。
这便是爹娘所说的。
烦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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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之后。
叶念凝再也没见过秦南萱。
她有送过自个儿的请帖去秦府,邀了秦南萱一同玩。
但秦南萱都以忙碌为借口拒绝了她。
叶念凝也实在没辙。
她也曾厚脸皮跟着秦季珣去了秦府几回,却连和秦南萱打个照面的机会都没有。
大抵是秦南萱在明显的躲着她。
叶念凝知道。
秦南萱开始讨厌叶念淼了。
便索性连着她这个叶念淼的妹妹也一同讨厌了。
手帕之交,到底是比不过心上之人的。
就这样到了小年夜。
腊月二十四。
乾朝老百姓都称小年是小孩子提前过的年。
也只有小孩子才会在今日庆贺即将到来的新年。
但国子监的课还是照常要上的。
只是提前了一个时辰放了堂。
让学生们都得了空闲去街上转转。
小年夜,街市上到处卖的都是小孩儿的玩意。
国子监大多数学生都童心未泯。
今日对于来说,简直是天上人间。
对于叶念凝和太子来讲,亦是如此。
只是回后院的时候,叶念凝听着自家爹爹又在骂骂咧咧。
似是指着家里某棵桑树在大骂秦季珣的父亲。
“这个姓秦的老不死的!日日在朝堂上和我对着干!”
“反正我就是有千般不是百般不是,那又如何?我躲到国子监里教书,他能拿我怎么办?”
“成日威胁我!一双眼睛盯着我就没动过!我叶茂山就是比他有才华!就是有才华!”
“我随便抖几滴墨水都能淹死那个老不死的我!”
“哼!迟早老子要撂挑子不干了!当个破官,受这气!我还不如去写几首诗换点酒钱去种田呢!”
叶茂山虽然是个读书人,却疏狂得很。
言辞也犀利,毫不避讳被人听见。
周氏在一旁温柔的安慰着。
声音如一泓清泉,洗涤着暴跳如雷的叶茂山。
叶念凝摇摇头。
衣裳也懒得换了。
正巧穿着男儿的衣服去街市上可以放肆些。
“站住!”
叶茂山一眼便瞧见了她拎手拎脚的背影。
“去哪儿呢?”
“爹爹,今日小年夜,我去街市上买几个灯笼玩!”
叶念凝乖乖站在原地,大眼睛使劲眨啊眨,灵动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