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一个石子飞来过来，恰好命中无痕的胳膊，只感觉瞬间木了。

愣神之间，燕凛已经飞身跃下，出了姜家的大宅。

“主子，奴才不解你三天里又是翻墙又是上屋顶的，到底是为的什么呀？”

“为了看戏！”

听着，无痕心里瞬间清明，他家王爷平生最大喜好就是戏，一是看别人家的戏，而是让别人入戏。

“告诉严不休一声，内阁首辅姜文彦治家不严，尤其在对待子女亲疏上有失偏颇。”一向清冷的嗓音此刻带着浓浓的笑意。

看来自家王爷看戏看得很是愉快啊！

“此外调查一下姜家大姑娘。”

二人的对话，渐渐消散在了夜色里。

姜文平盯着锃亮的地面，手指甲深深地剜进了肉里。

这是冬天，在这里跪上一宿，必定回受风寒的，这个老不死的是存心折磨他，要是有来日，他一定要弄死那个老不死的，来偿还她欠下的债。

“是你设的计，对不对？”杨氏堵在了永寿堂的大门口，瞪着姜采薇出声。

“是我设计的。”姜采薇大大方方地承认，轻蔑地扫了一眼，笑道：“三婶可是觉得那番云雨不够惊喜刺激？”

“你……”杨氏脸涨得通红，身子气得一颤一颤的：“你还知不知道羞耻了，小小年纪竟然如此的不要脸，还说出这话……”

“三婶儿说的怕是自己吧，不知羞耻不要脸的可是你自己！姜采薇冷声打断。

对于这种人，根本不需要口上积德。

姜采薇倨傲地仰起头，“如果不想我揭发，就麻烦三婶好好照顾三叔，顺便把那蛊毒给解了！”

“不然的话，我就去告诉祖母，三婶可是知道祖母的手段的。”

听着，杨氏的刷的一白，一想到姜老夫人死人一般的眼睛，她就焉了，但还是硬撑着一口气，“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有什么证据？”

姜采薇摇摇头，这人哪总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三婶心爱的深绿色的肚兜儿可还在大伯的袖子里呢，要不要我叫一下祖母，出来看看！”

杨氏彻底地泄了气，这像看鬼一般看着姜采薇，“你，你究竟知道多少？”

“比三婶想的要多。”姜采薇轻笑，清了清嗓子，“我会不定时去看三叔的，希望三婶好好表现。”

回到玉华园里已经接近三更了，整个姜府又回归了静谧。

白露伺候着姜采薇梳洗完，一挨到床便睡去了。

绵绵的呼吸声在响着，姜采薇躺在榻上，睁着眼，帐子上花枝繁密，一个个紧紧相绕，但是细看还是能理出来，就如这偌大的姜家，关系错综，枝节重生，但是站在主位上的只有那两个，一个是姜老夫人，一个是她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