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怎么？”此刻燕凛杀人般的目光下锁在严不休的嘴上，只要他出“不行”两个字他一定捏碎他！”

“怎么会像别人说的那样！”

“哼！”

只见对面的男人傲娇的偏过头！

“严不休你知道该怎么说，我不希望我母妃在问起这件事！”燕凛沉声开口。

“是是是！”严不休抹了抹脖子上的汉，连连答道。“不过还有一事，还要请问王爷。”

“听闻王爷最近对那个姜家大姑娘产生了兴趣，不知道这样一个妙人儿—之前还心念着晋王爷的草包小姐是如何入了王爷的眼的。”说罢，一脸八卦地望着燕凛。

“你又嗅到了？”燕凛面无表情地睨了一眼，转过身。

“王爷知道小的是个谏臣，说白了就是皇家的一条狗，当然要嗅觉灵敏，无孔不入，不然我的饭碗儿可摔了。”

能把自己比喻成狗的，也只有他了，在无痕心里严不休的形象有跌了一度。

“她是姜文彦的女儿，你应该比我清楚。”燕凛望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市，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眼神意味深长。

姜文彦在朝甚得永宁帝的欢心，不惑之年便爬到了内阁首辅的位置，这个人的能力不言而喻。思索着严不休抬头看着面前笼罩在一明一暗光影里的男人，心不由地沉了几分。

“王爷是想要联盟姜首辅，他可是一个老狐狸，一向都是隔岸观火，从不会引火上身，而且姜家大姑娘并不得其父欢心，倒是姜家二姑娘……”

“但是一旦涉及自己利益的事情，想不引火上身都难了，再说我并没有想要拉拢姜文彦。还有你不是说姜大姑娘一心念慕我四哥吗？这样有趣地事情我怎能不掺合一脚！”说着，仰起头灌下一口烈酒。

“我只是一个看戏的人，戏要精彩才好看。”

严不休怔怔望着那个早已走远的身影，搁在一旁手心里满是汗。

看戏，他看的是天下人的戏。

永寿堂里杜氏天天请安，今日特意献上了一盒安神香。

“老夫人，媳妇儿听说您近日里夜里难眠，特意拖兄长从南洋购买的安神香，听说药效俱佳。”说着，把手上的香料递给书竹。

自打三儿子留下一封书信不告而别的离开，姜老夫人就开始失眠，夜里老是睡不好，还常常惊梦，请了好几位先生都没法子，眼下最头疼的就是这个了。

“可是侍郎大人献给皇后娘娘的那香？”姜老夫人不由得掀开眼皮多看了几眼。

前些日子里杜氏的兄长才南下回来，带着南越国赠品，其中就有一味安神香，宫里分给了各宫的娘娘，想不到这杜氏也有。

“媳妇平日里喜爱熏香，兄长知道特意带了一份，还望母亲喜欢。”

“好好好，你有心了。”姜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招呼这书竹把香点上。

不一会儿，三角铜炉里燃起了袅袅的青烟，一股淡淡的香气溢满了整个屋子。

才闻着一会儿，姜老夫人的眼皮就开始往下耷拉了，一张风干了的橘子皮脸上带着睡意，“月柔啊，你这香真是神奇，闻着闻着，我这会子瞌睡就来了，书竹快扶着我回房……”

杜氏弯腰恭送，一双三角眼盯着那徐徐的青烟，眼里是浓浓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