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巧站在门口听着里面乒乒乓乓的响声,瑟瑟发抖。
姜玉瑶一回来就在砸东西,屋子里碎了一地的陶瓷片。
杜氏听到消息后,匆匆地赶来过来,见着这么一番情景,差点气晕了过去,开口骂道:“你这是要干什么?是要把屋顶给掀了吗?”
彼时姜玉瑶手里正拿着一个大花瓶,听到杜氏的话,生生的捏在了手中,没有砸下去。
香巧见此忙走到姜玉瑶身旁,把花瓶接过稳稳当当地放下。
姜玉瑶抿了抿唇,别过脸坐了下来。
“都下去吧!”杜氏冷声吩咐道,屋子里的丫鬟婆子都散了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听得见杜氏的脚步声。
“你呀,她一回来你就这般就不怕被人看笑话吗?”杜氏靠着姜玉瑶坐下,痛心疾首道。
姜玉瑶背对着杜氏,面上冷冷地一笑,“笑话,我不早就成了笑话了吗?”昔日春试之上她输了姜采薇,在整个大熙有头有脸的人面前掉了身份,更是成了那人心里的笑话,她的笑话还少吗?
“你……”听着这番自暴自弃的话,杜氏心里的气不打一出来,冷声质问:“你就这点出息,就这么快服输了?”
“那不然我要怎么做?”姜玉瑶忽的转过身子,盯着杜氏,一脸的怒气:“您让我和林修远相处,我也相处了,您还要我怎么做!”她没好气地说道。
杜氏一张脸都快被气绿了,可更多的是心痛,从姜玉瑶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忤逆过她,这是第一次,忽的心一突,细细想来今天她发这么大的气,定然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不然不会这样。
“玉瑶你告诉娘亲究竟发生什么了?”
杜氏忽然放缓得遇到让姜玉瑶心一酸,骤然哭了起来。
“娘亲,今天在门口,姜采薇她……”姜玉瑶抽噎地叙述完了了今下午发生的事情。
杜氏一张脸变得很难看,她没想到姜采薇竟然如此,林修远是她手里最后的一张牌,若是这一张牌也丢了她们母女怕是永远都无出头之日了。
“瑶儿你放心,娘亲一定会想办法的。”
姜玉瑶此刻脑子发昏,听到杜氏这么说当下提议:“娘亲那个贱人这么碍手碍脚何不把她给除去,以绝后患。”
杜氏理着自家女儿些许凌乱的发丝,勾唇道:“死并不是最痛苦的事,真正痛苦的是生不如死,瑶儿为娘会为你做主的!”
“如此甚好,那个贱人最好生不如死!”姜玉瑶眼里泛着一丝冷光。
翌日,天未亮,姜采薇就起了一个大早,为防止落人口实她早早地去了永寿堂给姜老夫人请安。
永寿堂是整个姜家最后的地儿,院子里有几棵四人合抱的大槐树,树有百年树龄,根深叶茂,在这即将炎热的夏日里最是清幽。
姜采薇此刻就站在树下,带着露水的碧叶不是滴下一两滴晶莹的露珠。
等了好一会儿,那大门终于开了,一个婆子走了出来正是桂妈妈。
桂妈妈的身子颇为的肥壮,回了姜府犹如半个主子,更是不大做事,姜采薇感觉自己才离开几天这桂妈妈的身子就胖了一圈。
“哎呦,那阵子风儿把二姑娘吹到这里来了,正是有失远迎呢!”桂妈妈靠在门框上一半讥讽一半酸酸地道。
姜采薇容色淡淡,一点不放在心上,问向一旁的仆人:“祖母可曾醒来,烦通报一声,采薇来给她请安。”
桂妈妈瞧着自己被当成空气这一幕,很是不爽,面色当即就黑了,朝天的鼻孔里发出一丝冷哼声。
“小的,这就去通报!”仆人应下,很快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