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姜采薇拍了拍白露和夏至手，三人相视一笑。

屋外的花草旁，燕凛静静地站着，身旁跟着无痕。

无痕瞧着这幅画面，心里微微感慨，他家殿下真是放心不下姜采薇，本来还有公事的，却因着她耽误了。

“走吧！”见着几人有笑嘻嘻了起来，燕凛转过身，朝无痕道。

无痕抽了抽嘴角，点头跟上。

“对了，乳母呢？”说了大半天，她竟然把自己的乳母给忘了。方才无痕来的时候也没有提到张嬷嬷，莫不是出什么事了，正想再问，只见白露和夏至纷纷低下了头。

“姑娘，我们被关押的时候，红缨也在，嬷嬷她……”白露说着顿了下来，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夏至望了望，也没敢说下去。

姜采薇笑了笑，仰起头靠在椅背上，前世里乳母因为红缨而死，这一世恐怕也是这样，有些不可改变的东西依旧还在，比如说她的乳母。

“临终时，乳娘可说了些什么？”姜采薇尽量用平静地语气问，

“嬷嬷说她对不起姑娘……说来世再报答姑娘的恩情！”白露断断续续地回答。

来世，这已经是来世了，一滴泪从眼角划过，所有的一切是那样的讽刺。

屋子了再一次静寂，像是在为死者默哀。

过了许久，只听得姜采薇缥缈的声音：“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你们受欺负了！”

白露和夏至呆呆的望着姜采薇，觉得这娇小的身子里有一种她们说不出的感觉，陌生而安心，但又夹杂着其他的东西。

燕凛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一到府邸，就有人来禀告，说姜采薇正等着他。

“殿下这？”无痕皱了皱眉，他心里一直觉得自己殿下不应该多和姜采薇相处，此刻有些担忧。

“她还说了什么吗？”

仆人摇了摇头：“姜姑娘就让奴才见着王爷回来了告知一声。”

燕凛默了片刻，抬步朝涵秋馆那边走去。

无痕手中的拳渐渐握紧，但还是跟了上去。

“你找我？”

清冷的声音飘了进来，姜采薇身子一顿，四处张望的目光定了下来，燕凛已经进了屋子。

“我想和你说个事情。”说着，她看了看无痕，对方的脸尤其臭。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你去趟宫里，让全英来一趟！”燕凛吩咐道。

只见无痕拱了拱手，转身消失。

“他似乎有些讨厌我！”姜采薇朝着燕凛说道，小脸瘪了瘪。

瞧着姜采薇这般，燕凛莫名地想笑，但还是忍住了：“无痕一直是这个性子。”

姜采薇耸了耸肩，没在纠结，开口问：“豫王殿下，您难道不好奇为什么那一夜我也在那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