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鬼现在应该不剩多少了,虽然看着人类死亡人数比较多,但是等恐慌的人们反应过来,就不会任由青鬼到处猎杀了,现在应该逐渐开始反击了。”眼镜男迈着大长腿三步并两步的追上秦凛,推了推自己的金边眼镜道。
秦凛捅了捅眼镜男道:“唉,你知道倒计时一般是多久吗?我昨天才过的麻雀关,今天又被拉进来了,幸好我心态好,不然早就疯了。”
“新人一般是一周到两周进行一次倒计时,麻雀的话是一周内随机。”眼镜男道。
“......”哦。
眼镜男眼中划过不明显的笑意:“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哪怕是人为的。
洗手间并不远,在隔壁出口通道的中间,两人一会就走到了。
“到了。”
“对了,你的绷带上也溅到血迹了。”
眼镜男指了指秦凛的脖子问道:“怎么会缠着绷带?”
“卧槽怎么这里也有,我没带备用的绷带啊,真烦人。”秦凛对着洗手间的镜子呲牙咧嘴的,看着绿色的血迹就想起了那张腥臭的大嘴,顿时嫌恶的将绷带扯了下来。
“小时候傻逼的学别人离家出走啊,被拐了去当要饭的,那时候倔的要死,不听话总想逃跑,那些人渣就用铁丝做成的项圈,谁不听话就加热了往谁脖子上一勒。”
眼镜男看着秦凛解下项圈,露出一圈淡粉色的勒痕,眸子暗了暗,嘴角抿成一条直线,道:“没考虑过去做手术吗?你这伤口不方便吧,太明显了。”
“这玩意做手术还不敢做,说是神经太多了,还连着动脉静脉啥的,只能用药修复,我都修复五六年了,还有一圈。”秦凛神色有些郁闷,“不上绷带老有人觉得我自杀,用了绷带做个公交车都有人给我一个大小伙子让座,你说这叫啥事啊。”
眼镜男用指尖轻轻的碰了碰伤痕,问道:“疼吗?看起来,真疼......”
极力在控制自己内心怒火的眼镜男声音低沉,秦凛将染了绿色血迹的绷带丢进垃圾篓,一面毫无知觉道:“唉,当时可疼了,我差点以为自己要交代了,你说我当时怎么就那么像个白痴呢。”
秦凛上下嘴皮一碰就是一顿合情合理的瞎编,脸不红心不跳的。
他有时自己也纳闷,从小很少说谎话的自己,是怎么变得撒谎都能面不改色的,而且还是真假掺和的高级谎。
以前可从来没人教过他撒谎,只要他想骗人,一张嘴,哪怕知道的信息十分匮乏,他都能唬过别人,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你还小,分辨不了对错,有过令自己刻骨铭心的事,并不是坏事。”
眼镜男垂下眼在洗漱台仔细地清洗双手,嘴里小声喃喃道:“可是知错不改,就不对了。”
“啊?你刚刚说话了吗?”正在冲掉手上泡沫的秦凛扭过头看着旁边的眼镜男,心虚的他刚刚好像听到眼镜男说话了。
“嗯?没有啊,你听错了吧。”眼镜男冲着秦凛笑了一下。
秦凛看着眼镜男的笑容,只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热热的,不自在道:“啊,那可能是我听错了。”这家伙,长得真好看。
眼镜男戏谑地看着秦凛微微泛红的脸颊,他对秦凛喜欢什么口味,再清楚不过。
“对了,我叫樊明,明天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