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夫人叹了口气:“她是大巫望月的徒弟,是不会看错的。”
话虽如此,可季华秀毕竟是她丈夫下属的女儿,于夫人无论如何都要帮忙求个情,“王妃娘娘,这孩子平时的确养在闺中,也没听说有过什么大错,您看能不能等绣台赛过了,再找人查清楚。”
这意思便是不要在绣台赛上把事情闹大,给季华秀留几分面子,不然即便事后查清楚她是清白的,名声也毁了。
于夫人看了稍远处的季华裳一眼,想着不知道季华裳能不能通过楚府的关系帮忙说几句话,可是又一想,绣像起火这样的大事,让季华裳开口也太难为她了,就立刻消了心思。
“于夫人这话就不对了,既然有问题,还是尽快查清楚的好,这乌啼城的百姓也想要个交代不是?”一位华衣少妇语气不善地道。
“查,当然要查。秋晴,你派人去趟季家,请季三姑娘的母亲和教养嬷嬷过来,还有季家要紧的邻里,本宫要好好问一问。”
曲茗薇沉稳地说道,目光扫过众人,满意地看到他们噤若寒蝉的样子,她来南疆就是要收拢氏族和官员之心,要的就是从他们的夫人和女眷下手,有这样主持公道的机会,她怎舍得错过。
想到这儿,曲茗薇转过头给了季华秀一个自辩的机会,“你说损害福祉的另有其人,你可是知道什么,还不快说?”
“是,是。”季华秀忙不迭地答应着,目光凶狠地看向季华裳。
“王妃娘娘,民女的长姐命犯七杀,小时候民女的父亲就给她算过,所以一直不敢让她久居家中。她在外的时候多,又常和外男走动,一定是她做了有违闺誉的事。对了,她还去过西林海,谁知道在她身上发生过什么。”
“季华秀,你我姐妹一场,为何你总要这样害我!”季华裳早想到了季华秀会走这一步,季华秀话刚说完,她就拨开前面的人上前来,厉目斜睨着季华秀说道。
“民女的命格有没有问题,可请巫女当场推衍,至于民女在西林海和司牧监的经历,也请于夫人作证,请王妃娘娘明察,民女绝对没有做过有违闺誉的事。”
“你成日在外走动,来往的都是外男,谁知道你有没有做过什么,或许你做过了,自己都不知道。王妃娘娘,您只需问问司牧监里的人,就能知道民女说的是不是真的。”季华秀不屑地说道。
在季府的时候,季华秀就总想把巫蛊的事儿扯到季华裳身上,并非她有多精于此道,而是她深知这样的事有很多根本说不清楚。
就好比眼下,只要季华裳的命格确有问题,再挑一些似是而非的事儿攀扯一下,季华裳就在劫难逃了。
反正季华秀知道,她的命格没有问题,而万燕歌的即便是有,万家也早就替她改过了,有问题的只会是季华裳的,这在季家根本不是秘密。
季华秀一想到季华裳有口难辩的样子,心里的紧张就全没了,她从前几次攀咬都没有成事,没想到在绣台赛上居然遇到了这样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