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话从何说起?三妹她是因为绣台舞弊、惹怒福绣娘娘才被罚的,与我何干?如果硬要扯上一点关系的话,那就是她勾结歹人劫掠我,这事儿上我算是苦主,其余的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季华裳的意思是他问错了人。
季同却不这么想,继续念叨着:“话可不能这么说,若不是王妃娘娘赏识你,华秀如何会罚的这么重,你去求情,于大人一定会网开一面。”
最近发生的事季同可是都听说了,季华裳设计帮于大人抓了内鬼赵师爷,之后于大人又帮着季华裳到林府要人。
虽然他心里对于大人如此给一个姑娘面子很不忿,即便这个姑娘是他的亲生女儿,可是他急着救季华秀出来,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那是给楚家面子,不是给我的。我若是拿着楚家的面子救三妹,那成什么了,假公济私还是狐假虎威?再说了,若不是当着王妃娘娘的面,不好动刑,能只是把她罚到道观去?我哪儿有脸为她求情。”季华裳就是不搭他的茬。
季周这回倒是说了句在点子上的话:“二弟,平时看你挺精明的,怎么这时候糊涂起来了?华秀的名声已经毁了,你难道还要把华裳也搭上?你就算不疼华裳,也该为你自己想想。”
“这……这……”季同被堵得说不出话,过了会儿才道,“不管怎么说,华秀不能待在里面了,过完年咱们就要启程了,还能把她落下?”
那就不要让季华秀在家过年好了,不过这话季华裳放在了心里,她只是笑道:“这种事儿光靠求情,不好也没用,您不如想想有没有别的法子,比如说给府衙下面的义堂做些功德,就拿华秀原本的嫁妆捐。于大人一高兴,说不定就允许她将功补过了呢?”
“捐功德?”季同瞪大了眼睛,这数目可不能小,小了可拿不出手,可多了,他心疼。
“是嫁妆重要,还是名声和将来的命运重要,您该想清楚才是。您别看我,也别看伯父,华秀若不自己恕罪,再被人知道了,不仅会没了最后一点脸面,她的罪可是王妃娘娘定的,恕罪还不诚心,那就是存心欺瞒,罪加一等!”季华裳正色说道。
这一点季同是真没想到,咬了咬牙,长叹了一声,虽未当着他们的面表态,可谁都知道他这一回去,一定是立刻和邓氏商量去了。
季同一走,季华裳看看季周,也想回去了:“伯父,您也回去准备吧,到了那边,手头要紧一阵子,该带的还得带上。”
“放心,这我就有分寸了,刚才还要谢谢大侄女你仗义执言。”季周很是高兴,神神秘秘地走近了她一些,低声道。
“和你说个事儿,你一会儿往西边走几步,我刚来的时候看见广儿了,他好像在和新来的小厮说什么事儿,提到你母亲了。我没听清楚,但觉着不大好,和你说一声。”
“谢谢伯父了,我这就过去,以后有事儿您说一声。大家都是一家人,我父亲那儿还要您多帮忙,您年长,您说的话他不能不听。”季华裳意有所指地笑了笑,按照季周的话去寻季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