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夕雪并没有没睡,但闭着眼睛,没有察觉到柳凌言醒来,他在心里烦恼着,要是柳凌言一会醒来要怎么办,一定很尴尬吧,他在胡思乱想时,感到加在自己身上的重量突然没了,然后感觉到身边的人翻动了一下,他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斜眼看了一下身边的人,看他还在睡,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一整晚紧绷着身体,维持着这个姿势,现在身体有些麻,想活动一下,可也不想做出大动作吵醒身边的人,他轻轻地翻了个身,借此活动活动身体,缓和身上的麻痺感,也没有立即起身。
于是两人各怀心思地又躺了会,直到柳凌言起来才结束,他们两人都装作不知道发生过此事,各自收拾好自己,便下楼用早膳去,他们下去后,看到司徒诺他们早已坐好,等他们下来,柳凌言和杨夕雪坐到他们这桌,其中一名侍招来小二,叫了些白粥、油条和馒头,小二写好后,正要走,却被杨夕雪叫住,让他拿壶热水来。
小二下单后,便捧了壶热水和六个杯子来,杨夕雪为各人斟了一杯,也帮自己斟了一杯,然后喝了,又斟了一杯,柳凌言留意到,笑着道:“夕雪也有这个习惯吗?”
杨夕雪没反应过来他说什么,不明地看着他,柳凌言指了指他的杯道:“用早膳前都会喝一杯水,夕铃都有这样的习惯。”
杨夕雪这才明白他说什么,但他记得夕铃并没有这个习惯的,可能是自己在柳府时也这样做,让他误以为是夕铃的习惯,于是恍然道:“哦,这是家里的习惯,所以的我们都这样。”
柳凌言道:“哦,是这样啊。”
这时他们的早点被人送上来了,也把这话题结束了,他们开始用膳,司徒诺看着杨夕雪,担心地问:“杨公子昨晚睡不好吗?”
杨夕雪顿了顿,睁大眼睛有些心虚地问:“为什么你会知道?”
司徒诺指了指自己的眼袋道:“看这里就知道。”
杨夕雪哦了声,正想说什么时,就听到柳凌言有些自责地问:“是不是我睡相不好,让你睡不好?抱歉。”他虽然是问句,但他已经认定是自己的问题而道歉了,其实他早上因为醒来的事,不太敢看杨夕雪,所以刚才没有发现,听司徒诺问杨夕雪时,才发现他的眼袋又大又深色,面色也比平常苍白些,一看便知没睡好的样子,他现在很内疚。
杨夕雪没有责备他的意思,便找了个籍口道:“不是,是我自己睡不惯别人的床,才会这样,没事,在车上补眠,就可以了。”
柳凌言还是觉得是自己的错,但杨夕雪这样说,他不好纠缠在这个问题上,仍暗自内疚,想一会儿要让他好好睡一觉。
他们一行人用完早膳后,补充了一些食物和水,便退房起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