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朔行笑起来了,他道:“但愿如此。”然后对迷惘地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的杨夕雪道:“夕雪,以后不管有没有事,都可来段家庄找我们,我们永远也欢迎你。”
赵成也道:“没错。”看了眼柳凌言补充道:“携带家人,我们也很欢迎。”
杨夕雪愉快地点头道:“嗯,我会的,你们要多保重。”
赵成难得的笑道:“你们也是,后会有期。”
段父看他们谈得差不多,也过来和他们道别。
他们道别完,便各奔东西了,柳凌然一行人来时是柳凌言和杨夕雪坐马车,司徒诺驾马车,俊明他们骑马,他们回去时也是,但却多了很多人跟着他们离开,有黄知府和陈县令等人,土匪帮等人,还有调来马兴镇的士兵,柳凌言没有把所有士兵带走,一千多士兵,他留下二百人在马兴镇守镇,直到新官上任,命五百名新调来的士兵回到原岗位,把剩余的三百名士兵带走,帮忙压送犯人回京,真是来时凋零,去时浩荡啊!
虽然杨夕雪已好的七七八八,但柳凌言还是贴身照顾杨夕雪,无论去到那里,总是要陪着他,当然投栈时,也是同一间房,美其名曰照顾伤者,其实也是,不过还有一个理由,就是想和杨夕雪多相处,但还是分开睡,怕自己像先前一样睡相不好,会弄痛杨夕雪的伤口,在私底下和杨夕雪相处时,对他的亲昵行为更为肆无忌惮了,经常借故对他搂搂搭搭的,现在也是,他们在马车上,杨夕雪没事做,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看着看着,就打瞌睡起来,身体随着马车行走而不停晃动,头不时往前倾,将掉不掉的,有时马晃动得大些,差点掉的时候,就会被吓醒,然后再坐正,不一会儿又睡着,周而复始,初时,柳凌言坐在他身旁专心看书,被他第一次要掉下来的时候吓着,才发现他睡着了,立即去扶他,被惊醒的杨夕雪轻轻推开他道:“我没事,你看书。”自己又坐正看窗外景色,不一会又来。
柳凌言被他推开后,没了心情看书,但他还是装作在看书,然后用眼角撇见杨夕雪又打瞌睡起来,他便放下书饶有兴致地欣赏起美人打瞌睡,看杨夕雪几次差点跌倒,又几次吓醒,觉得这美人又傻又可爱,他看够了,嘴角还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就一把把杨夕雪搂入怀中,一只手把他的头按自己肩膀上,对半睡半醒的迷惘中的杨夕雪道:“你靠着我睡吧,你这样很容易掉下去的。”
杨夕雪正被自己的瞌睡虫弄得晕晕乎乎,点了点头,又继续睡了。
柳凌言嘴含糖似的,嘴角弯起个既甜死人又能攻陷万千少男少女的笑容,含情脉脉地看着杨夕雪,按在杨夕雪头上的手轻轻摸着他的头,就这样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用另一只空下来的手托着杨夕雪的下巴微微抬高,看着这样人心动的睡颜情不自禁地俯身吻在杨夕雪还有些苍白、微张着的唇上,舌头不自觉地伸进他的嘴里,笨拙地挑逗着沉睡中的人的唇舌,水乳交融,直到杨夕雪紧皱着眉头,柳凌言才意犹未尽地慢慢离开紧贴的唇瓣。
杨夕雪并没有醒过来,只是松开眉头,就又沉睡去了。
柳凌言看他没醒,用手袖帮杨夕雪擦了擦嘴角上水迹,然后调整好自己和杨夕雪的姿势,让他能更舒服地睡觉。
他们这一路又用了差不多一个月时间,才到达京城,柳凌言先把杨夕雪送回府,再处理好土匪和军队后,才回到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