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婶子虽然是奴婢,可是这王小菜可是良家子,并未卖身过。”胡媒婆摇了摇头,“这郁府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竟然这么好心。”
可不是嘛,将母女两个捡回去了,竟然还不要这女儿卖身。
“可是,那边催的急啊。”胡光禄舔着嘴唇,一只手又揽上了身旁女子的腰。
那女子呼吸猛地一颤抖,嘴里也跟着发出低低的声音。
“别,不要……”
“还是这么不老实。”胡光禄整个人又像是点着了似的,一把将女子抱在了腿上。
“我的老天啊,我还在这里,你们能不能等一等。”胡媒婆捂着额头叫了一声,可是看她的表情,看样子是见怪不怪了。
“那边的人怎么会看上王小菜这个人呢?”这也是胡媒婆不解的地方?那王小菜常年都待在郁府里面,从郁府后院到那
条街,几乎都是郁家的奴仆们,几乎没见过外人,那么这人又怎么会非要小菜不可?
“说不定是想透过小菜,从而得到郁府呗。”那女子两条长臂将胡光禄的头给抱住了。
胡光禄小动作不停,眼神却是清明的。
大汉收敛着呼吸,一张脸色变得特别难看。
他知道这个人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没想到居然是个渣。
看到了这种长针眼的事情,他要怎么向少奶奶禀告,一五一十地说了,会被少爷给杀了,还是直接和少爷说一声吧。
大汉趴在屋檐上,一动不动,直到天色变黑,这胡家人都回来了。
然后大汉又很荣幸地看到了胡光禄和另外一个妹妹在后面院子里面颠鸾倒凤。
连进屋的时间都没有。
期间,胡光禄的父亲和母亲相继走过,不过,竟然一眼也没有扫向那两个人,面无表情的模样,就像是在那里乱来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们儿子或者女儿。
这是一个很诡异的家。
回到郁府以后,大汉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禀告给了郁三郎。
郁三郎提着毛笔的手一顿,随即吩咐大汉,不准和少奶奶说得这么仔细,稍微提一提便行了,至于胡光禄背后的人,郁三郎在宣纸上写下两个字,又圈了起来,随后若有所思地坐在那里,细思上辈子这个时候发生的事情。
上辈子,这个时候,他在哪里?
似乎也在大屿县,因为他被展夕颜拒绝了,恰好老太君回老家,他便跟着回来了,但是因为思念着展夕颜,脸面也过不去,他的身体非常不好,常常就病的下不来床,老太君也非常担忧,王婶子是真心疼着自己,自然是为了自己的身体绞尽脑汁地去想每天的饭食,还要照顾着老太君的饮食。
倒是忽略了其他,胡媒婆上门求亲
的时候,她就向着媒婆打听了一下这人的品行,就糊里糊涂地将小菜给嫁了。
小菜嫁出去不到一个月,某天就浑身是血地冲进了郁家。
她的脸被毁了,身上尽是伤口。
还未走到门口,就倒下了,是被府里的其他人抱了回来。小菜虽然没有签过卖身契,但是她是在郁府长大的,郁府的老人都很熟悉小菜,哪怕她毁了容,却也第一时间认了出来。
小菜回到郁府不到一天,就去了。王婶子抱着小菜的尸体哭得死去活来。
第二天便拿着菜刀去了隔壁镇上,砍死了胡光禄的父母,妹妹,本来还想砍死胡光禄的时候,却被上门的衙差给抓住了。
那人逼迫着王婶子,王婶子自然是将事情一一道来,还提到了胡媒婆,只是胡媒婆死都不肯承认,她给胡光禄和小菜说亲过。
而胡光禄还说,王婶子所做一切都是郁府指示。
后来王婶子为了不拖累郁府,在牢里面自杀了。
郁老太君震怒,派了大队人马去调查,才发现,原来是隔壁镇上的首富,为了得到郁府,才设的一个局,而县丞收了他的好处,自然为他说话,只是他不懂得,郁府的背后,站着的是辅国公府,不是他能够撼动的。
这家人后来被流放了,只是朝堂上,却多了很多攻击他们辅国公府的折子,说他们辅国公府仗势欺人,害得人家家破人亡。
又说他们下人仗着权势,灭了人家满门。
一道一道的,皇帝没有办法,只能惩罚了他祖父,让他祖父算是半隐退了,辞去了太子少傅一职。
这一环一环的,最终竟然扯到了祖父那边去。
郁三郎拖着下巴,要说当时没有人在背后唆使那家人如此行事,他是不信的,只是,到祖父辞去少傅一职的时候,那人都没有暴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