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听着芸儿的话,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该知道,你就算现在和年家撇清关系,本宫也不会记恨你的。因为你本就和年家没有关系,这么多年你陪在本宫身边,为本宫做的已然够多了。”
芸儿却是摇了摇头,“长姐,我陪在您身边这么多年,您对我的好,我都知道。我心意已决,这次我要陪着长姐一起面对。若是真有不测,黄泉路上,长姐也有我作伴。”
年世兰听着芸儿这一席话,不可谓不感动,伸出手揉了揉芸儿的秀发,叹了口气道:“你放心,长姐会想尽一切办法,保佑你们平安无事的。”
芸儿只是伸出手紧紧握住年世兰的手,仿佛想要给年世兰一些温暖和力量一般。
这面的长乐宫倒是一派温馨,养心殿那面皇上的心情可就不是太好了。
皇上此时面色不悦地看着夏刈问道:“朕不是同你说了,一切事情都先暂停的吗?你们是将朕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吗!”
夏刈看着皇上勃然大怒的样子,连忙跪地请罪道:“皇上恕罪,微臣也不知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边关将士那面的人并未收到我们的信件。”
皇上气的一拍桌子道:“既然没收到,那就去查!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敢在朕的头上兴风作浪!”
夏刈看着皇上气愤的样子,接着说道:“回皇上的话,微臣已经派人去查了,只不过此番事情,皇上已经没有退路,不如按照原计划进行。”
皇上听着夏刈的话,沉思良久。皇上自己也清楚,派的人只要做了这些事以后,就会被灭口,任谁都查不出事情的真相。年羹尧他们一家这个黑锅定然是背定了,若是自己此时不惩治年羹尧,那么势必会让百姓觉得自己偏袒皇后一族,做事有失偏颇,那样民心也会产生动摇,对自己不利的。
良久以后,皇上点了点头,有些无力道:“去吧,计划照常进行。”
夏刈听到以后,连忙领命下去了。
皇上一个人坐在养心殿里,就那么静静地转动着手上的珠串,一时间思绪有些飘忽。
苏培盛在殿外自然是听到了皇上的勃然大怒,苏培盛待夏刈离开以后,小心翼翼地进了养心殿,为皇上斟茶。
突然皇上看着苏培盛问道:“你觉得朕是不是做错了?”
苏培盛被皇上的问话惊了一下,连忙低头,弯着身子回道:“奴才不敢,奴才知道皇上身处高位,很多都是迫不得已。”
皇上听着苏培盛的话,淡淡笑了一下,笑声充满了讽刺的意味,“迫不得已?谁会相信朕呢?”
苏培盛想说什么,但是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在苏培盛从小到大的认知中,自己的主子那是天子,是皇上。他不会有任何错误的可能,若是有了,那一定是他们下人想错了。只不过这次苏培盛唯独有些心疼的就是年世兰。他服侍皇上这么多年,苏培盛虽是个没根的,但是他却也能看出来年世兰待皇上是一心一意的,只不过也不知最近怎么了,年世兰看着皇上的眼神中没有了那些年的柔情,但是心底还是体恤皇上的。
皇上看着苏培盛沉默的样子,顿觉无趣,留下一句,“朕出去走走,都别跟着朕。”皇上就离开了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