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来龙去脉,赵玉桓的愧疚之意散去,但眉目间却增添了些许的恼怒。
“我们两个是一体的,以后有事你可以来找我,切莫像今日这般以身犯险,我承受不了失去你的后果,你明白吗?”
上一辈子的失去,就足以让他痛彻心扉,好不容易再次将人抓在自己的手中,若是再一次叫他亲眼目睹宋予笙出事,他也不知道盛怒崩溃下的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从赵玉桓的话语中,听到了害怕与怜惜之意的宋予笙,轻轻点了点头,并在心中叹气,想着来这找一个好时机,将自己的另一重身份,告知给
赵玉桓。
有着这么一个对自己完全坦诚,且信任的恋人,这让宋予笙对自己的隐瞒,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内疚与羞愧之感。
两个人在马车中的气氛,在你一言我一语中,渐渐缓和了起来。
而另一边,长公主的寿宴,因为户部侍郎的逝去,只能暂时宣告停止。
好好的一场生日宴,硬生生被一条人命,给毁的一干二净。
拜别长公主,坐在自家马车回府的众人,已经在心中,为今日的事情,暗暗嘀咕了起来。
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误会了杨羽汀的杨行岁,紧紧的跟在杨羽汀的身后,想要找到机会,同样杨羽汀道歉。
可还没等他开口,杨夫人却率先一步发话,将杨羽汀叫到了自己的马车上。
刚一上马车,一个巴掌便狠狠的扇在了杨羽汀的脸上,叫她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了一个巴掌印来。
杨羽汀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双耳轰鸣,视线所及之处,皆是昏昏暗暗的一片。
直到她眨了几下眼,才再次听到外面,马蹄轻扬的声响,看到眼前那处于盛怒中的母亲。
“母亲为何打我?”杨羽汀舔了舔嘴角,那猩红的血液,开口问道。
“你是什么身份?宋予笙是什么身份?谁
让你和她搅和到一起去的?”
“还有,谁允许你把照峰山那日的事,拿出来说的?我不是都已经让你闭嘴了吗?现在好了,你落水的事情,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你开心了?”
“宋予笙的赵玉桓的关系暧昧,赵玉桓今日当着众人的面,同长公主撕破了脸,定会被长公主所记恨。宋予笙有赵玉桓保护,你有谁来护着你?”
杨夫人看着杨羽汀的眼神里,夹杂着恨铁不成钢的怨恨,那一句接一句的质问,像是一个又一个的五行巴掌,再一次的摔在了杨羽汀的脸上。
“如果长公主因为你的原因,恨上我们杨家,那你就是杨家,万死难辞其咎罪人,你懂不懂?”
杨夫人说到此处,伸出自己略显尖利的指甲,狠狠的戳在了杨羽汀的额头上,在杨羽汀的头上,留下一道显眼的红痕。
“我当初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只会拖后腿的扫把星!争宠你不会,找麻烦你倒是一朝一个准,真是晦气!”
丢下这句话,杨夫人便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好想多看杨羽汀一眼,都会伤到她的眼睛一般。
杨羽汀知道自己在这个家里,从来不受重视,但知道是一回事,被自己的母亲明摆着厌恶,却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