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几息,也可能是几十息。
蔡琰抬起头来,眼眶有些微红。
“夫君。”
“怎么了?”
“大汉已经乱了好些年了,仗还要打多久啊?”
张昊嗫嚅了一下嘴角,缓缓问道:“昭姬是因为这次州中的叛乱害怕了吗?放心吧,不会有下次了!”
“这一次州中的叛乱之所以有些盛大,是我故意为之。”
“就是打算借助这次叛乱,将一些掣肘于我的世家豪强解决,这样才能使州中政令通达,不留下大的隐患!”
蔡琰凝望着说道:“可是夫君就不怕叛军声势浩大,最后无法镇压吗?”
张昊闻言,脸上挤出些许笑意,一边抚摸着蔡琰柔顺的长发,一边长叹道:
“天下大势,在于人争!”
“自吾父张举登基启始,这场决定天下的棋局,我就再也无法置身事外了!”
“就如同那逆水行舟一般,不进则退;不争,即败!”
“袁绍、曹操、陶谦、袁术,还有...许许多多已扬名和未扬名的人,每一个人都在争,每一个人都在赌!”
“其实,即使是寻常百姓生活中所做的决定也是在赌,只不过赌注不同、所承担的风险不同罢了!”
“而这次州中的叛乱,我赌的是日后南下中原的一个稳固后方。”
蔡琰嘟着嘴,青葱白玉般的手指在张昊胸膛上画着圈,声音有些委屈和幽怨。
“妾身不懂什么天下大势,可观夫君一直以来的经历,似乎...总是如同在薄冰上行走。”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我想...”
蔡琰抬起头来,四目相对之下脸色渐渐泛红。
张昊看在眼里,忽然一翻身将蔡琰压在身下。
“昭姬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是身体上吗?如果是身体上的事可不能耽搁!”
“恰好为夫有一个根治百病的法子,昭姬要试试吗?”
蔡琰羞红了脖子不敢言语,只把头往张昊怀里缩去。
是夜,
灯火摇曳,人影朦胧。
......
翌日,
张昊神清气爽地从蔡琰房间中走出,用过早膳后前往了城中治所。
州中战乱才刚平定,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善后。
更别提冀州的战火还在继续,现在可不是享乐的时候!
“将军,这份名单上的人是直接参与,或者间接支援了钱粮物资的世家豪强,请您过目!”
董昭将一份名单呈交给张昊,张昊接过后大致地扫了一眼。
“名单上的人,直接参与的夷三族,其余族人贬为庶民,资产抄家收归州府。”
“间接参与的,暂且不用理会,待上面那些人尘埃落定后放出风声,就说先行交代罪行的家族可减轻处罚,后面的越往后越重!”
“至于他们会付出什么代价才能取得我的谅解,那就得看他们的诚意了!”
张昊一边说,董昭在一旁记。
张昊说到这里,董昭问了一句。
“那将军是打算让谁来处理这些事呢?”
“这个嘛...把卞大找来,暗卫得重新改革一下了,正好拿这群人来立威见血!”
卞大手下的暗卫掌握有缅匿法。
虽说缅匿法这种隐身术听起来有些玄乎,但古人的智慧不可小觑,还是有点东西的。
有这种东西在手,不拿来往监察百官的锦衣卫方向发展有些可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