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壮,你也应该是成年人,有些禁忌还是要注意的。”樟伯压低了嗓音,“蒲府现在一共才五个人,我和老太婆都已经快入土了的人了,别人早就不在乎了。小主现在待嫁闺中,我孙女柳叶也算是情窦初开,已经有些懂事了。同在一个屋檐下,你一个精壮男子若是有了‘风流成性’的污名,唉,若是传扬出去,小主和柳叶的名声也会受损……”
次奥……
子壮目瞪口呆,终于明白过来,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
这个糟老头子,说了半天,根本就不是为自己好,说到底还是为了小主,还有他那个宝贝孙女。
刚才白白感激他了,浪费了多少感情!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即使是风流成性,难道就会的对小主和柳叶下手?
天哪,你们可真是小看我了!
我是个荤素不忌,饥不择食的人么?
我也挑食的!
就柳叶那满脸的雀斑,干瘪的小身板,晚上想起来就瘆得慌,摸起来手感一定不太好。
小主那“克夫”的恶名,在国都早就臭大街了,还想搭上劳资一条命?手感再好又有啥用?
我心无杂念的一个大好人,被你这个糟老头子糟蹋成啥样了?
天大地大,找谁说理去?
……
虽然心里对樟伯腹诽不已,但子壮的目的已经基本达到了,这点委屈也只好捏着鼻子忍了。
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出风头的人,也不是因为手头有几文钱就趾高气扬,故意在樟伯跟前炫耀。
这也是未雨绸缪,务必要让樟伯知道,自己现在的几文飞羽贝,乃至以后通过哑巴力分得的那应有一份,其实都是从“斗玉台”那里赢来的。
只要给樟伯留下这么一个印象,即使以后手头的钱越来越多,他也不至于随便猜疑自己。
这个年头,一文钱都不好赚啊。又是捞偏门的钱,更需要遮遮掩掩。
如果不未雨绸缪,步步为营,处处留下伏笔,以后难免会在阴沟里翻了船。
接下里的几天里,子壮又出了一次城,从三蟹和毛脸鸷那里取了一部分草药,悄悄地带回城里,交给了哑巴力。
三蟹和他表妹采集的草药,基本都是一些常见植物,值不了几个钱。
还是毛脸鸷靠谱,不枉他和自己,乃至噘儿一起厮混了近十年,竟然拿出二三十株上品天麻来,着实让子壮喜出望外。
接下来的几天,子壮又去了一次“斗玉台”,又赢了几枚飞羽贝,和一层的几个客人喜欢嬉闹了一番,还顺便忽悠了几个头疼闹热的病患。
等他第三次去的时候,果然不过不出他所料,他终于看到了哑巴力,在闹哄哄地投壶区里等着他呢。
“货物应该脱手了!”子壮心里想道,“这次估计就能买几件恶金农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