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踏上三楼的平台,子壮已经脸带着微笑,亲热地向两位护卫打着招呼。
两名护卫无可奈何地对视了一眼,礼节性向子壮拱了拱手。
子壮心中一乐,昨天每人一个飞羽贝,果然是起了效果。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古人诚不我欺也。
子壮已经把手伸进了怀里,手指已经抓住了里面的钱袋。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子壮这次也准备大出血了。
昨天甘叔涯赏了六个飞羽贝,他的仆人后来又给子壮二十个。
刚才给了二楼侍卫四个,剩下的的这二十多个飞羽贝,子壮准备全花在三楼两个侍卫身上。
子壮踏上三楼的那一刹那,面对着两个一脸尴尬的护卫,怀中的钱袋却再也掏不出来。
一个粗胳膊的护卫已经伸出手,按住了子壮的胳膊,一脸为难地摇摇头,“小兄弟,你果然还是来了,还是回去吧——你别费心思了,我们也不敢要,你就不要难为我们了。”
“呃,怎么了?“
虽然对于三楼护卫的阻拦,子壮早就有心里准备,但现在见到两个护卫一脸为难的样子,还是让子壮吃了一惊。
什么叫“果然来了“?
难道,他们早就知道,我一定回到这采风会上来闹场?
“小兄弟,你听我一句话,你别为难我,我们也不难为你。“第二个护卫也一脸的诚恳,插话进来,”说白了,我们不过是两个当差的,赚的都是辛苦钱。有人打赏固然好,但为此丢了这差事就不合算了。那些达官贵人,高门大户,我们哪个也惹不起……“
“哪个也惹不起?“
子壮把抓住钱袋的手松开,朝粗胳膊的护卫点点头。待那侍卫把手缩回后,子壮把手从怀里抽了回来。
子壮一边搓着双手,一边琢磨着两位侍卫的话。
“这么说,两位大哥,是不是有人打过了招呼,不想让我参加那采风大会?”
两位侍卫没吱声。
子壮心中已经明白了个大概,接着追问道,“是那个蒲伯文吧?”
两位侍卫苦笑着仍然没有吱声。
子壮皱了皱眉头,心中凉了半截。
本来以为有钱能使鬼推磨,没想到刚到了三楼,居然就栽了一个跟头。
蒲伯文毕竟是马正大人的嫡长子,又发了话,可真不是斗玉台一个普通护卫能得罪得起的。
“小兄弟,你还是回去吧,算是给弟兄们一条活路,也给自己留一条退路。”那个粗胳膊的护卫见子壮一脸的郁闷,好心地开导说,“说白了,我们都是下人,赚的都是辛苦钱。火中取栗的事情,能不做还是不要做,千万不要惹上惹不起的人。说实在的,无论是蒲君子,还是甘君子,还有你身后的蒲府小主,都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子壮本来一筹莫展,这时候却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有了一个新的主意。
“两位大哥多心了,我怎么会让两位为难呢。”子壮哈哈一笑,“我今天是来找小青姑娘的——麻烦哪位兄弟帮小弟通报一声,就说我要见她一面,帮我家小主带了个口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