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还是蒲城邑马正司的老仆,只要打出蒲直或者蒲伯文的旗号,相信畎守也会给个面子,不会不见他。
呃,畎畎狩点点头,若有所思。
这廿大既然来到了岭北邑,却没有立刻来拜谒自己,还要拜托这葛长贵代为介绍,莫名其妙多了一些耽搁,费了一些周折。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也许他不急于来拜访自己,而是落脚在客馆里,是想多打听一下关于自己的消息吧?
也许那个贱人的事情,很快也会传到他的耳朵里,还不知道他背后怎么笑话自己。
又或者说,既然葛长贵见过这老仆,又见过蒲伯文,由他来代为引荐,自然也免除了很多的口舌,证明了廿大身份的可靠性。
还真是处心积虑,有备而来啊。
不过,他这次来意欲何为,畎畎狩已经隐隐猜出来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这廿大恐怕是来和自己谈合作,想一起来对付这流民村的。
若真是如此,何乐而不为,这不就是自己的内线建议自己做的么?
不过,到底该怎么合作,还是需要细细思量的。
想到这里,畎畎狩莫测高深地笑了笑。
“来者都是客嘛,既然廿大都已经来了,我岂有不见之理?“
葛长贵此时好像也心知肚明,会意地一笑,“那我回去就告诉他,等约好了时间,我就陪他过来。“
……
送别了葛长贵,畎畎狩一个人冷静下来,又认真地梳理一下自己和葛长贵的谈话,自觉没有什么纰漏,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一想到那廿大身在岭北邑中,也许正在四处探询自己的消息,畎守顿时又无比的恼火。
他现在恨不得一步跨出门去,找到那不要脸的贱人,起码先狠狠地抽她几个耳光,然后再一脚把她踹翻在地。
“贱人,无耻!”
畎狩咬牙切齿,心里暗暗地咒骂道。
他气鼓鼓地走出大堂,下意识地向住宅旁边的别院走去。
那贱人早就已经和他分居,现在一个人住在别院里,整天都见不到要给人影,不知道在鬼鬼祟祟干些什么。
走到别院的门口,一个一身绿色短衣的女婢站在那里,胆怯地看了她一眼,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面退了退,低下了头。
这个圆脸的女婢,是自己前几天买给那贱人的,本来想留做一个眼线,却被那贱人赶到外面来守院门了。
真是赤*裸*裸*地打自己的脸,一点面子都不给。
一想到这里,畎守就气炸了肺,觉得脑袋上沉甸甸的,一头的绿色。
畎狩走上前,冰冷的目光在那婢女的身上扫了一遍,没好气地问道,“她在里面吗?”
那婢女哭丧着脸,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嘴里支支吾吾地说道,“不……不在……”
畎狩脸色一沉,“她去哪里了?”
那婢女都快要哭出来了,全身都不受控制地打着哆嗦。
“外当家,不干我的事。内当家她……她刚才和江猛一起出去了,奴婢没敢问……”
畎狩的脑袋就像被重重第一击,身子不禁晃了晃,脸色已经涨成紫黑色,脑海中一片空白。
“这对奸*夫****,得寸进尺,这是要在我头上拉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