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男喉咙里咕噜了几声,重重地摔在地上。
一群黑衣人仿佛凭空而降,从村口的两边涌了进来。
大树边的歪鼻男“啊呀”一声,拔腿就往村里跑,嘴里声嘶力竭地喊道,“不好了,有人……”
几支利箭呼啸而至,歪鼻男躲无可躲,背后中了几箭,扑倒在地上。
又有几条人影窜了过去,手起剑落,就听“噗噗”几声,地上的歪鼻男已经变成了血葫芦,立刻就没了气息。
流民村里忽然响起了“砰砰”的类似木铎敲击的声音,应该是村里有人听到了动静,开始在村里示警了。
木铎声渐渐地此起彼伏,流民村里开始喧杂起来。
“都不要慌,沉住气,按照原定计划行动!”
人群中响起了畎狩的声音,聚集在村口的二百多号人刹时鸦雀无声。
“按照你们白天看到的路线图走,免得踏入陷阱,让地刺伤了性命!”
“藤牌手在前,同时护住左右前方,免得中了对方的冷箭!”
“弓箭手在后,见到流民绝不能手软,死伤勿论!“
“殿后的那二十人留在村口,有备无患!“
“其余的人点起火把,见房就烧,把他们都逼出来!最好伤其一肢,让他们不能反抗,也好换取赏金。不知死活,负隅反抗者,格杀勿论!“
“还有,如果见到桑儿那个贱婢,要活的!“
……
畎狩安排得井井有条,显然早就布置周密,现在只是重复一遍而已。
人群中响起一片应和声,火把已经点了起来。一个个缉奴汉子杀气腾腾,挥舞着兵器,朝村子的内部挺进。
七八个流民从村子里闪现出来,向村口的方向冲了几步。
但可能发现敌众我寡,哪里还有勇气再战,一转身就想撤退。
一阵弦响之后,缉奴队的人乱箭齐射。前边响起了几声惨叫,立刻就有几个人倒在地上大声哀号,其余的幸运者魂飞魄散,抱头鼠窜。
“烧,使劲烧,任何草堆和茅屋都不要放过!“
畎狩一脸的狰狞,大声地嘶吼着。
村内的草堆和茅屋燃起了熊熊的大火,伴随着几声恐慌的惨叫声,几条人影从冒着浓烟的茅屋里冲了出来。
几条缉奴汉子从藤牌后冲了出来,噗噗几剑,已经把那几个可怜的人儿刺到在地。
有一个流民见情况不妙,嘶喊着夺命而逃。
可跑了没有几步,还不等缉奴汉子追赶,就听他“啊呀”一声,忽然从地面上陷了下去,接着就传来了鬼哭狼嚎声。
慌不择路,这流民竟然不小心踏入了流民村自己设置的陷阱里
几个缉奴汉子冲到陷阱的旁边,把火把凑了过去,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陷阱足足有二三尺深,陷阱底部的地刺足足有有一尺多高。
那倒霉的流民趴在陷阱的底部,几根地刺从他的背部穿了过来,带着浓浓的血迹,可谓是惨不忍睹。
几个缉奴汉子即使是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现在也是觉得后背直冒凉气。
……
流民村内的另外一个方向也响起了喊杀声和惨叫声,不少地方都燃起了大火。
畎狩知道,那是鬼姑带着另外一部分人,从另外一个村口进入了流民村。
本来计划有七百多人来袭击流民村,但临出发时突发意外,所以实际才来了不到五百人。
不过,这几百人兵器精良,经验丰富,无不是杀人如麻的老手。
以有心算无心,就不怕今晚拿不下这流民村。
不过,鬼姑这个贱人,如果让她先一步找到桑儿,说不定她就会杀人灭口。
畎狩一想到这个贱人,就觉得心底火冒三丈,忍不住要催促手下人赶快向村内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