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壮愣了楞,“那你这是……”
“还不是因为你!”车振没好气地说道,两眼瞪着子壮,“不就是去送一株破人参么,怎么还能用那么长时间?我早就从子尧大哥那边回来了,等了你老半天,一直看不到你的人影。也不知道你到底到哪里去浪荡去了,害得我一个人去了我舅舅那边,又被臭骂了一顿……”
……
车振把飞羽贝送给城外鬼号岭的子尧以后,因为担心子壮人生地不熟,所以匆匆地赶了回来。
毕竟他以后要在国都呆好长一段时间,有的是和子尧见面的机会,所以也不急在这一时。
不过,等他匆匆赶回来以后,却意外地没有见到子壮的人影,心里自然是愤懑不已。
不过是过去送一株人参而已,距离又没有多远,车振还以为子壮在国都看花了眼,现在自己一个人四处看光景去了。
车振当时又气又恨,但也无计可施,只好一个人去了蒲大夫那边。
蒲大夫毕竟是他的舅舅,而且这次过来又是为了方相士大征的事情,所以车振自然是不得不去。
虽然他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但还是捏着鼻子认了。
进了蒲府以后,他不但遭遇了那几个表兄弟的冷言冷语,蒲大夫更是把他好好地训斥了一顿。
尤其是知道子壮是和车振一起过来,现在却一个人去了司寇府,蒲大夫更是暴跳如雷,差点就把车振痛打一顿。
现在和子壮说起此事,车振还是一脸的郁闷。
他摊摊手,“这事情怪我了?都是你闹得,和我有毛关系?”
车振咧嘴苦笑,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理正大人让自己给小司寇大人捎株人参,自己总不能严词拒绝吧?若是真地走到那一步,估计自己以后也没脸见理毅和彭昂了。
毕竟都在蒲城邑里当差,抬头不见低头见,更何况平时关系就不错。
不过,蒲大夫那边的心思,子壮现在也能猜个大概。蒲大夫无非是担心他和理正司,乃至司寇府走得太近而已。
蒲大夫毕竟依附于司徒德的势力,又官小势微,整日里战战兢兢,心里总担心司徒德对他有什么意见。
随他去吧,这老家伙,当时差点可就把自己的孩子给弄没了。
子壮懒得在蒲大夫的事情上和车振争执,简略地把自己在司寇府的事情解释了一遍,然后一脸热切地望着车振。
“噘儿呢,你在蒲府有没有见到噘儿,她知道不知道我来了?”
车振一脸的鄙夷,朝地上轻呸的了一口,没好气地抢白道,“忘恩负义的玩意,我表姐给你怀了孩子,劳资我给你做了替罪羊,结果你一点感激之心都没有,现在急巴巴地就知道问女医噘了——你还有点人味没有?”
这话说得,一时间怼得子壮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面红耳赤,抓了抓头,苦笑了一阵,这才低声下气地说道,“我这次来,主要是想和她谈谈小主的事情。还有,就是过来瞧瞧病。这两件事情,也是小主同意,你大哥支持的。“
“口是心非,谁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我都懒得揭穿你。”车振撇撇嘴,“女医噘和老卜正去徐国了,大约过两天才能回来。”
“啥?”子壮大吃一惊,难以置信地望着车振,”这么不巧?”
“还不是为了你那一身的懒病!”车振说得阴阳怪气,满脸不痛快,“就晚见这么几天而已,看你这个熊样,我都懒得搭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