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多睡一会儿就到了。”
男人的声音很轻,似水的温柔:
“怎么了,睡着不舒服嘛。”他又问了一句。
我摇头,没正面回答,整体心情很复杂。
因为我想不明白,他做这些,究竟是想做什么。
就像他说的,想跟我复婚,然后呢?又重新过上以前那种同床异梦的日子吗?
一想到当年那些难熬的岁月,我的心都忍不住发颤。
“怎么不回答我?害羞了?”
男人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他伸手勾了一下我的耳垂,“耳朵都红了,不过就是睡了一下我的肩膀,你连我都睡过,这点怕什么?”
这句话出来,我大脑瞬间一个激灵。
一切明了。
怪不得要跟我复合,原来是想那方面的事情了,以前陆宴臣也不喜欢我,但是一直不吝啬和我做那些事情。
他很痴迷我这副身体,因为我不仅年轻紧致,还很乖。
在那件事上逆来顺受,一直配合,从不忤逆他。
也有可能是被我宠坏了,他在别人身上达不到契合,就频频将魔爪伸向我。
想通这其中原因,一直到下直升机,我都没在理他。
因为我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内心并不坚定,容易被他撩拨,所以我更要远离这个人。
“深深你终于来了。”
一下飞机我就跟薄寒之知会了我的行动,他立马把母亲手术的科室告诉了我。
我赶到的时候,手术已经进行半个小时了,手术室门口,薄寒之正焦急地踱步。
看到我,立刻飞扑过来,将手里的单子塞进我掌心里面。
“快签字。”
定睛一看,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是病危通知书。
“深深,别愣着了,赶紧签字,伯母的情况非常严重。”
我颤抖的手在病危通知书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每一下都非常的用力。
但脚下却又像是漂浮的,根本踩不到实处。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完成的这些动作,整体都特别机械,眼眶发红,手发酸。
直到薄寒之将笔和纸从我手中拿走,并安慰我说,“深深,没事的,伯母会没事的。”
我只是机械的点头,脑袋一阵阵发昏,甚至觉得眼前的世界有点扭曲。
“妈咪!”
摇晃摔倒之际,宝宝冲过来抱住我的腿。
身后也被一双温柔的大掌抵住,我稳稳的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陆宴臣扣住我的肩膀,眼神温柔的注视着我。
“深深,振作一点。”
男人身上好闻的古龙水香味包裹住我,我突然就觉得安心了一点。
“我妈……”
我难过到说不出话,陆宴臣把我拥进怀中,像哄小孩一样安慰:
“岳母会没事的,岳母肯定会没事的。”
薄寒之在旁边捏了捏拳头,但是没吭声,最后一甩手离开了。
“我去那边监控伯母的数据。”
陆宴臣把我扶到手术室外面的椅子上坐下,倒了一杯温水过来,喂我一口一口的喝。
他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用心。
我贪恋这种感觉,但心里又无比的清楚,这个男人目的不纯。
他之所以对我那么好,都是想睡我。
“还喝吗?”陆宴臣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