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呀!他究竟喝了多少酒?
海溪跑过去扶起璟毅,心疼地问:“璟毅哥,你怎么了?你怎么让自己喝这么多酒?”
璟毅迷迷糊糊的抬起头,酒精已经让他睁不开眼睛。“雪寒吗……你终于来了……陪陪我……陪陪我……我好难受!”
他的声音颤抖,委屈,虚弱。
海溪虽然讨厌璟毅把她误会成是雪寒,但她把手递给了璟毅。璟毅一把扣住她伸来手,紧紧握在他的心脏上。
酒瓶稀里哗啦的碰倒一地,洒出的酒弄湿海溪的鞋子。她的心就像这些啤酒瓶一样,凌乱!
佑旗知道璟毅的失意都是因为失去了雪寒,他无能无力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璟毅悲痛的说着:“我的心里只有你,只有你在里面!根本没有别人!你不在了,我的心是空的,它很难受,很痛…很痛…”
海溪蹲下来心疼地看着秋日,不禁流出泪水。如果这个时候,让她变成雪寒,她也愿意。
“璟毅,我是雪寒,是我让你难过了,对不起!”
璟毅缓缓睁开眼睛,深邃的瞳孔里满是寂寞。忽然,他倒向海溪的肩膀,顷刻间眼泪浸湿了她整个肩头。
海溪第一次看到璟毅哭,从小到大,她看到的璟毅永远是那么自信睿智,浑身散发着从容不迫的魅力,而如今他竟像个孩子一般脆弱无助。她知道,他都是因为雪寒才会这么难过,那一刻她真的希望雪寒可以永远和他在一起。
看着璟毅的痛苦,佑旗终于了解了璟毅对雪寒的那份爱已经根深蒂固,虽然璟毅和雪寒结婚后没有真正的在一起,但至少雪寒没有真的离开他,离婚后璟毅一直在自我疗伤,然而这个伤口久治不愈,璟毅已经没有能力再自我修复。当璟毅知道已经失去了所有希望,他只好一个人沉默在黑暗里,用酒麻痹神经,可是却始终不能麻痹他的感情。
趴在海溪肩头的璟毅,那份心痛不疼翻搅着,他已经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只是他所有的思绪都在雪寒身上。
“雪寒,你说,要跟我永远在一起。你还说,我是你决定永恒的那个人。我们结婚了,我们立下誓言的!……可是,可是你在哪呀?雪寒……雪寒,我好难受……咕……咕……”
灼热的液体在璟毅的胃里翻腾,那份痛和想念,就快要倾泻而出。佑旗急忙递上去垃圾桶。顷刻间那些折磨璟毅的酒水吐出,璟毅的脸瞬间变得苍白。
“璟毅哥?璟毅哥!”
“韩璟毅!韩璟毅!”
璟毅睁开眼看到是海溪,他摇摇头,松开了手,血红的眼睛看着海溪。他不希望有任何女人靠近。
虽然璟毅吐出一些酒,但那些酒精已经进入他血管里面,浑身像是有无数的蚂蚁在迅速的爬。他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像烂泥一样重重倒在地上,一口鲜血随之喷出。
“送医院!快送医院!快!”